馳岩這便是挑唆了,皇上生性多疑,縱使知道馳岩這是挑唆的話,心裏也難免多想,子夜這是已經麵無表情的回到了司空寒的身後站好,不多說,也不反駁。
太子站起身反駁道,“天炎與嶺南不同,天炎講究的是謙謙君子,所以我們天炎國能人異士眾多,卻都深藏不露,這也是馳岩王子看走眼的緣故了。”
太子的話雖然是解釋子夜的淡漠,卻是成功的諷刺了馳岩以貌取人,還狂妄自大。
馳岩不見一絲一毫的怒意,反而似乎很是高興,“皇上,這次是本王子自大了,還請皇上不要責怪,這次我們出使天炎國,是為了和親而來,馳韻公主準備了誠意要給大家展示。”
皇上讚許的看了一眼太子,才緩緩答道,“既然如此,那邊將馳韻公主請上來吧。”
馳岩打了個響指,隻見一個個穿著嶺南風俗服裝的女子,頭戴白色麵紗,扭著腰身,緩緩走了上來,馳岩王子親自打著手鼓伴奏,伴隨著鼓點。
這些姑娘們跳的歡快,大臣們也被這歡快的節奏感染了,忍不住搖頭晃腦。
馳岩見此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這個時候總算找回了些許顏麵。
一個身穿金色薄紗的女子,頭上戴著金色麵紗,緩緩擺動著身姿,隨著鼓點,搖曳生姿。馳韻公主的美名早就傳進了天炎國,多少才子想要一睹芳容,不想今日這馳韻竟然要到天炎和親,自是令無數男兒心猿意馬。
直到舞曲結束,馳韻十分豪邁地掀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真容,臉上妝容嬌豔,含羞帶怯的對著皇上行禮,老皇帝眼有些直了,被太後幹咳兩聲回過神來,有些心虛的誇讚道,“馳韻公主不愧為花蓮公主,步步生花,美貌自是萬裏挑一。”
“馳韻謝過皇上誇獎,隻不過,馳韻聽聞天炎國有一個第一才女,馳韻慕名已久,不知可否請她也舞一曲,也好讓我國使臣一觀芳澤?”
謝心柔一怔,雖然沒有預料到,這外族公主會直接請她上台。
皇上笑盈盈道,“公主有所不知,這京城第一才女早已嫁為人婦。”
馳韻嬌俏的眨眨眼睛,“原來在天炎國嫁為人婦便不能上台跳舞了,還真是可惜呢,既然如此,馳韻深知天炎國能人異士不少,想必,這京城的大家閨秀個個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可否讓馳韻一飽眼福。”
馳韻和馳岩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一個暴烈如火,一個溫婉如水。
就連年老的皇上看到這樣的美人,也看得目不轉睛,自然情不自禁的答應下來,“當然,天炎國的貴女們自小就修習詩書禮儀,不僅知書達理,更是才藝俱佳。”
太後眯起了眼睛打量著馳韻公主,隻覺得這美人美則美矣,隻是似乎透露著一股妖氣,讓人看起來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當太後看到皇帝看向馳韻的眼神之時,對麵前的女人更是沒有一分好感,便道,“既然他們男人比武都立下賭約,你們女兒家比舞夜裏下個賭約才好玩。”
馳韻倒不是害怕太後威壓的神態,這是故作一副嬌弱的模樣,“且聽太後吩咐。”
皇上聽聞隻回來了幾分興致,“既然如此,朕便拿出珍藏了多年南海粉珍珠,若是贏得頭籌的女子,這個珠子,便賜予她。”
馳韻看到粉色的珍珠眼前一亮,仍然土地貧瘠,就是皇室富裕也是不及地大物博的天炎國,此時看到了粉色珍珠,眼底閃過一抹算計,“既然這個賭約是本公主發起的,本公主也來設個賞賜好了。”
馳韻拍了拍手,侍衛端上來一個紅色的托盤,托盤上竟然放著一把精致的匕首,“這把匕首是用天外玄鐵所製,上麵的寶石乃是海國而來。世上僅此一把,若是有哪位貴女贏了我,這把匕首就是她的。”
這把匕首上的寶石雖然是琳琅滿目,然而京城貴女對著凶器都是興致缺缺,反倒是對那粉色的珍珠十分的熱忱。
柳靖瀾看著那把匕首眼冒亮光,心裏躍躍欲試,天外玄鐵不就是隕石?此物竟然被做成了匕首,削鐵如泥,柳靖瀾其實就是缺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兵器,這把匕首再適合不過了,短小精悍,攜帶方便。
司空景忽然出聲道,“公主怕是有所不知,雖然京城第一才女謝心柔已經嫁為人婦,不過這京城中還有第二個才女,那便是柳尚書的掌上明珠柳靖瀾。”
馳韻順著司空景的眼神望過去,見到柳靖瀾端坐在桌前,皮膚白皙,麵若桃花,遠看猶如一株青蓮,亭亭而立,竟然是位不可多得的絕色美女,樣貌與自己不分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