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些朋友呢,他們還好吧,你可見到一條巨蛇,很可怕的巨蛇?”
這句問話讓清越眼裏的陰冷更盛,清越站起身來走近柳瀾,盯著她的眼睛反問道:
“很可怕?”
“是啊,好大的一條蛇,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蛇,真的好可怕。啊!對了,它可有傷到你?”
本是步步逼近柳瀾的清越在聽到這最後一句話時,忽然停住了身形,立在當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瞪著柳瀾,卻是沒有回話。
“清越,你怎麼了,真的沒有受傷?”
柳瀾從床塌上爬了起來,抬頭看向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清越。
此時的柳瀾心中認定是清越救了自己,雖然上次被他強吻,但是自己的小命是人救的,那非禮之事,隻能暫且放在一邊了。
就在柳瀾心中想七想八的時候,忽然清越的臉沒有任何預兆地湊了過來。柳瀾近乎本能向後退了一步,避了開去。
清越沒料到她會忽然躲開,愣了一下,忽然怒氣勃發,一把拉住柳瀾的胳膊就將她拽了過來。
有了前一次被非禮的過往,柳瀾不待清越吻上自己,忽然抬手一巴掌就甩在清越臉上,而後趁著清越吃驚愣神之際,飛快的推開了擋在麵前的人,企圖奪門而逃。
然而,柳大夫忘記了自己曾經被軟禁的狀態,那是個結界,是司空寒口中的結界,自己根本就跑不出去。因為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柳瀾就如同撞在一堵橡皮牆上,被反彈了回來。緊接著,又被一股大力拋了起來,直接扔到床塌之上。柳瀾被摔得整個背都是痛的,禁不出痛呼了一聲,但卻拿眼直瞪著清越,向他吼道:
“不準過來,不然我跟你玩命!”
“嗬,玩命?”清越嘲諷地笑了一聲,直接欺身上前,冰冷的手指忽然卡住了柳瀾的脖子。
漸漸窒息的柳瀾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張妖孽般的臉,想著自己莫明的來到這個時空,好日子沒過上幾天,卻遇上種種坎坷,不時地陷入險境,好不容易從那不見天日的地下宮殿出來,才過得一夜,又將死於非命,禁不住忽然悲傷起來。霎時,淚水盈滿了眼眶,一向堅強的柳瀾第一次在這個異世界掉下了眼淚。
溫熱的淚水順著柳瀾的臉頰滑落到清越的手上,清越忽然像觸電了一般,猛地縮回了手,微皺起眉頭看著流淚的柳瀾滿臉都是困惑。
終於喘過氣來的柳瀾沒有再出聲,隻是戒備地看著表情奇怪的清越,心中想著對策。
隻要清越不再痛下殺手,那麼她就有逃出去的機會。
“你想逃走?”清越忽然出聲問道。
“啊?”柳瀾嚇了一跳,這人似乎會讀心術,總能看透自己的心思。
“休想。”清越看著張大嘴巴的柳瀾忽然笑了。
又是那晃瞎狗眼的絕美笑容,柳瀾不覺看傻了。清越隻是繼續輕笑著看她,未再做出出格的事。
半晌,柳瀾終於從癡傻中回過神來,不禁氣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心裏暗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犯花癡,不知道對麵這蛇蠍美男喜怒無常,不知道啥時候就會要了自己的命嗎?
“隻要你不逃,我就不殺你。”
“哈?”柳瀾再次瞪大了眼睛,感情這人真的會讀心述,自己在想些什麼,他都知道啊。
“去給我倒水。”過去了這麼些日子,清越倒還沒忘記這個曾經強迫而來的侍女,此刻竟愉快地使喚著柳瀾。
於是,仿佛時光倒流,柳大夫又回到了那個伺候人的時光裏,給人端茶倒水,洗衣做飯。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司空寒此刻已調集了潛伏在天炎國境內的數百名暗衛,正分頭向著虛無山星夜兼程而來。
衛青以及歐陽浩天的軍隊,也正沒日沒夜地在山中搜索。
各幫派中的好手,在接到一道盟主令後,也分別派出了幫中好手,向虛無山進發。
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即將在虛無山上演。
郢城內,背街小巷中有一間毫不起眼的院落。院牆灰敗,門庭清冷,隻有那道朱漆剝落的大門和立於門前的石獅,能看出屋主曾經的榮耀。
夜色已深,城中宵禁。而那本是緊緊關閉的大門卻忽然洞開。嘎吱嘎吱的聲響,讓這靜謐的夜顯得格外神秘。
小巷的盡頭,兩道身影在如水的月光下出現,一個修長穎逸風神俊朗,一高大健碩英俊不凡。
這二人,赫然就是司空寒和衛青。二人並肩走入那道已然打開的大門。
門內卻是與門外截然不同的兩番景致。
異常開闊的園子內青石鋪地,欄簷通透,明窗碧瓦,一派嚴肅整肅穆。
此時青石地麵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勁裝武士。雖有百人之眾,卻是半點聲息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