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神鬼莫測(2 / 2)

自古以來,政商不同,很可能司空寒一手執軍權是天炎的戰王,一手是這漠北的大財團。

而這些人一定不知道司空寒不僅僅是主子,還是戰王,而想必朝堂也不知道司空寒除了擁有武裝力量外,還有財力。

而司空寒,擁有了這些,顛覆朝代也不是不可以,他竟沒有,那想必是隻為自保了。

柳瀾想通了這一層,就自然能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也與這些人保持表麵的熟絡,不會隨意透露本性。

眾人眼中了然,柳大夫卻是茫然不知。雖說隻是早餐,卻是非同一般的豐盛。

胖掌櫃錢旭初是見識過柳瀾的,此番第二次見麵,自是比別人要熟絡一些,主動將那盤冬菇燉子雞挪到柳瀾麵前,這位小姐愛吃雞,錢掌櫃昨兒就知道了。

其餘人雖是首次見麵,但都是些八麵玲瓏的人物,因此並未讓柳瀾覺得有什麼不適。

反倒是被他們詳述的市井趣聞逗得哈哈大笑。

而這些幾見柳瀾居然這般溫和易相處,也都為自家主子感到高興。符申將柳瀾引至上首,一一向柳瀾介紹了在坐眾人。

他們那小兵走的時候,符申並未阻攔,而是對下人吩咐了兩句後可是柳瀾一頓早餐還未吃完,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門外有人前來尋她。

符申一驚,按說主子帶著這柳大夫來此,就當時的情形來看,是無意中走來的,事先並未做任何安排,何以才一個晚上,竟有人尋來此處。

“柳大夫在此處可是有熟識之人?”

“沒有。”柳瀾也頗為奇怪。

“來者可有通報姓名?”符申聽到柳瀾如此說,遂問那仆役。

“來人說是衛青趙將軍的手下,說是有急事找柳大夫。”

“衛青?”柳瀾和符申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柳瀾不待符申說話,已是放下碗筷朝門口走去。符申見狀急忙跟在柳瀾身後一道出來,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其餘幾人見狀也都跟了出來

大門外立著一人一馬,馬是戰馬人穿鎧甲。一看就知道是個當兵的。

那兵士見到柳瀾躬身行了一禮,而後才開口道:

“柳大夫,主子的副將衛青身負重傷,肯請柳大夫前往幫忙醫治。”

“什麼,衛青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傷在哪,什麼傷,誰傷的他?”

“是前日受的傷,昨日還能說句話,今日卻是昏迷不醒了。”那兵士一臉的焦急,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在一出門看到這個兵士的時候,符申就一直在觀察他。見這個年輕的士兵並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因此當柳瀾二話不說就要跟著那小兵走的時候,符申並未阻攔,而是吩咐仆役牽了兩匹馬來,三人騎上駿馬快速地離開了澡堂子。

一路上,柳瀾不停地詢問那兵士衛青的情況,在聽完對方敘述後,柳瀾也不禁擔心起來。因為就這位小兵的描述來看,衛青的傷除了外傷之外,應該還受了極重的內傷,否則就他那付鐵打的身板不至於會昏迷不醒。

當幾人來到衛青在郢城的府邸,看到躺在床上,毫無血色昏迷不醒的衛青時,俱都大吃了一驚。

室內一片沉寂,空氣中有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顯然,在柳瀾到來之前,已有人為其診治過了。

“沒事的人都出去。”

看著站了一屋子的人,柳瀾沉著臉,語氣冷硬。

病人需要的是一個整潔的環境,那麼人人呆在這屋子裏,還關了窗,閉了戶,別的不說,病菌滋生的機率都要大得多。

歐陽浩然天自柳瀾進來後就一直在觀察她。一襲黑色滾邊的白衣,一張清麗如晧月的臉龐,輕蹙的蛾眉,微挑的鳳眸。雖然麵色沉凝,語氣肅然,但怎麼看都應該是個女子。

聽柳瀾一進門就開始攆人,眾人對這個看起來太過年輕太過俊俏的大夫投去的目光中多是輕視和不信任的。因此誰都沒動,仍舊靜靜地站在屋內,對柳瀾怒目而視。

“都出去吧,爾等在此候著也治不好衛將軍的傷。”

歐陽浩天見眾人神色,知無人相信柳瀾,但這是戰王司空寒的貼身軍醫,想來不會有錯,因此出聲替柳瀾解圍。

一幹人等聽歐陽將軍發話了,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司空寒的房間。

見眾人都退了出去,柳瀾看向這位姿態儒雅的男人,雖然感激他為自己解圍,但不知道為了哪般,就是覺得他打量人的那雙眼睛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可搭上衛青的脈後,柳瀾卻大吃了一驚。吃驚不是因為司空寒的脈有何異處,而是她感覺有一個極為陰寒之氣自司空寒脈間流出隨著自己的中指指尖襲來,頓時半個胳膊都麻木了。

柳瀾猛的撤開了為司空寒切脈衝的手,驚駭地瞪著自己的右手。還是那般十指纖纖,潔白如玉,並無任何異狀。而那陣突然襲來的麻痹感也在離開司空寒手腕之後消失了。

雖然震驚,但如果就此退縮,那就不是柳大夫的個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