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身上一輕,接著耳邊傳來一聲炸雷。
“牛金生,你奶奶個腿的,你找死!”
許天宇滿臉的凶狠,抓住牛金生的衣領就把他提溜了起來。牛金生正做著美夢呢,頓時一懵,等到他聽出聲音是誰以後,簡直魂飛魄散,什麼色心豹子膽的全都不見了。
自從上次因為程笑蕾被許天宇打了一頓以後,他看見許天宇就發怵,這小子是真的敢下死手啊,偏偏他被人抓住把柄,打了也是白打。他膽戰心驚,上次他就看這小子和陳秀巧關係不一般,這次,他不會打死自己吧?
想到這裏,牛金生趕緊求饒,“許天宇,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打死了我你也要坐牢的!”
許天宇滔天的憤怒還沒有發泄,要是放過了他不得憋屈死,“敢做就要敢當,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欺負秀巧姐的下場是什麼,看你以後還有沒有那個膽子!”
不由分說的把牛金生向門外拖去,接下來比較血腥,被秀巧姐看見了不好。
陳秀巧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又一次救了她。為什麼要讓自己越欠越多?以後拿什麼還啊?
她又哭又笑了好一陣,直到院子裏殺豬般的慘叫把她驚醒,暴烈的雨聲也掩蓋不住的慘叫。她心裏一驚,小宇千萬不要把人給打死了啊,雖然是牛金生犯罪在先,但是打死了人終歸是要坐牢的。
顧不得外麵還下著雨,陳秀巧甩動著雪白的小腿衝了出去。
院子裏許天宇正騎在牛金生的身上,揮著拳頭一下一下照著他的頭上掄去。掄一下,牛金生就慘叫一聲,血水在兩人的身下暈染成一團。
“小宇,不要打了,要是把他打死了,你這輩子就毀了,為姐不值的。”
陳秀巧搶上去,抱住許天宇又揮舞起來的拳頭,望著他明亮的眼睛,死命的搖著頭。
“姐,這件事你別管,今天我非得打死他不可,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他還會欺負你,今天要不是我趕來了,你怎麼辦?”
許天宇憤恨的說著,想把手抽回來卻沒能成功。這時他才感到手掌間一片柔軟,原來秀巧姐死死的把他的手抱在胸前,那柔軟豈不是……許天宇心裏一亂,手上的力氣頓時小了不少。
在看陳秀巧全身濕透,單薄的衣衫緊貼在身上,額前的劉海被雨水沾濕粘在清秀的臉上,眼中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許天宇的心被徹底的融化了。
他放開牛金生,站起身來猛的抱住了瑟瑟發抖的陳秀巧,一整天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他輕輕的捧起陳秀巧淚水雨水一起流淌的臉,用力的低頭吻了上去。秀巧姐的嘴唇冰冰涼涼的,他感覺他的秀巧姐隻是稍微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開始熱烈的回應著自己。
這讓他忐忑的心放下了大半,這麼說秀巧姐還是喜歡自己的?
這一吻沒有人打擾,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牛金生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更不會打擾。直到陳秀巧快要窒息了,才被許天宇放開,一離開許天宇溫熱的嘴唇,她就低下頭使勁的咳嗽起來。
許天宇臉色微紅了一下,剛才太激動了,沒有注意分寸,接吻接到窒息,也算是境界了。他趕緊伸手輕撫起陳秀巧的後背,卻忘了陳秀巧的衣服早被雨水給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和直接觸摸肌膚有什麼區別。
反應過來的許天宇心髒不爭氣的怦怦直跳,雖然這有點占便宜的嫌疑,但是他卻沒有把手抽回來,繼續貪戀的撫摸著。
奇怪的是陳秀巧竟然也沒有反對,任由他占著便宜不說,還主動把身體向他懷裏靠近了一點。
“要死啊你這個小猴子,差點把姐憋死,你跟誰學的,舌頭都伸過來了,真惡心。”
嘴裏說著惡心,但是看她嬉笑的神情,哪有一點嫌棄的樣子?許天宇嘿嘿的笑著,徹底的放下心來。小猴子,小猴子,她又叫自己小猴子了。說明她不生自己的氣了,他又有希望了。
兩人互望著彼此在大雨中有些模糊的麵容,相互微笑著,就像相隔多年再次重逢的情侶,不論時間怎麼變,唯有那份愛不變。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這一刻許天宇感覺他徹底的變的年輕了,身體裏充滿了鬥誌和年輕人該有的意氣風發。不再是那個剛重生時,雖有年輕的身體,但是心態已經是幾十歲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