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宇故弄玄虛的語氣成功的引起了徐大招的興趣。
他抬高了頭,瞪著大眼睛問道,“你有啥能耐?”
“賺錢的能耐!你相不相信,我一個月掙的錢比牛金生一年掙的都多?”
還吹上癮了?徐大招諷刺的一笑,他根本就不信,挺好的一個青年,怎麼是一個大忽悠。
“不信?看到剛才你們幫我卸的貨了嗎?那一車就值三千塊錢。”
“真的?”徐大招咋舌,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錢,要是他說的是真的,那就了不得了。
“而我用這些貨,就可以掙到這些錢。”
許天宇自信的朝後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一千?”
“是一萬!”
“草!”
徐大招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一不小心扯動身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隨後他又頹然的躺倒,就算是掙一萬,那也是人家的錢,和他徐大招有一毛錢的關係?
“想不想跟著我一起掙大錢?”
許天宇接下來的話,讓他一怔,剛剛平複下去的心情又激動了起來。
“可是,我就是一個木匠,又沒有文化,怎麼掙大錢?靠給別人打家具能掙多少錢?”徐大招疑惑的問道。
“我看中的就是你的木匠手藝,如果你相信我,就好好養傷,等過幾天準讓你掙上大錢。”許天宇解釋著說道。
“算了吧,我才不相信你呢,就我那給人打個家具掙個塊把錢的利潤,木匠能掙錢?你騙鬼呢。”徐大招根本不相信他,眼神中十分的鄙夷,懷疑他這是看上自己這個勞動力了,不知道怎麼忽悠他呢。
許天宇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那個年代的木匠利潤低,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打家具的原料都是客戶提供的。在最掙錢,最能賺到差價的原料這一塊不能染指,就靠著一點加工費當然掙不到什麼錢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時候,村裏的木匠做家具往往造型單一,翻來覆去的就那一套,根本沒有什麼新意。後來的家具廠之所以火了起來,就是因為造型新穎漂亮,所以沒有新的樣式圖紙,也是製約著鄉村木匠收入的重要原因。
不過許天宇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在後世他不知道見過多少頂級設計大師設計出來的家具,隨便的照搬來一套,就足夠轟動的了。
所以,許天宇要拉攏木匠徐大招。他有自己的打算,現在隻靠他和四個兄弟裝修搬家掙得錢還是太少了,而且,整個裝修市場可是遠遠的不隻他們做的這些活計,要達到飽和,那還差的遠呢。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在別人還沒有盯上這個市場的時候,盡可能的豐富自己的業務,這樣才能在以後的競爭之中立於不敗之地。他可是沒有天真的認為,天底下隻有他一個聰明人,相信在一期工程的時候,他賺了不少錢,應該有很多人心動了。
那麼接下來他的生意肯定不會那麼的順風順水了,一定會有人競爭,而他致勝的法門就是別人做得了的他能做,別人做不了的他也能做。還有就是他滿腦子的前衛思想和審美觀點,畢竟就算是後世隨便拿出一個普通的設計,在這個年代都是驚豔的存在。
現在徐大招不相信自己沒有關係,他似乎已經抓住了這個人高馬大漢子的軟肋,還愁他不上鉤嗎?
來到醫院,許天宇幫著徐大招住上了院,徐大招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肋骨有一點骨裂,甚至都不用什麼處置措施,隻要是靜養兩天就會好的。而許天宇也按照他說的把醫藥費給付了,這讓徐大招心情十分的複雜。
徐大招住了院,要打三天的點滴來消炎。見他沒有什麼大礙,許天宇準備離開,把徐大招送到醫院,還給他支付了醫藥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是他卻沒能走的了,因為他在病房裏被一個主任給攔住了。這個主任姓苟,肥頭大耳的,一個白大褂兜著滿身的肥肉,肚子上的紐扣都快要崩掉了。大腹便便的樣子真的讓人懷疑,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他是怎麼吃成這樣的。
“這個病人是怎麼回事?”正好他查床,看到徐大招的病例一下子來了興趣,小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轉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身邊的護士趕緊的答道,“他第四根肋骨輕微骨裂,隻要是靜養幾天就好了,沒什麼大礙的。”
苟主任小眼一瞪,不耐煩的說到,“我問你這個了嗎?我是問你這個病人怎麼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