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的話狠狠地刺痛了魏大生的神經,想起被風盛欺壓的日子,他氣的渾身發抖,拳頭攥的咯咯響。
“我接不接生意你管不著,好狗不擋道,你給我滾開!”
魏大生抬手推在王健的胸膛上,他瘦猴似的身板被推了一個趔趄,向後倒去。幸虧後麵的工人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他,才沒有摔倒在地。
甩開工人攙扶自己的手,王健一跳半米高,指著魏大生的鼻子罵到,“混蛋,你還敢打人!兄弟們,給我打他!”
聽到他的招呼,後麵的工人目露凶光,挽起袖子就衝上前來。王健卻和一個泥鰍一樣,早就從人縫中鑽出去了。
魏大生後麵兩個工人看老板被打,激動的撂下袋子也衝了上來,可憐魏大生被夾在門口,進退不得,身上結實的挨了不少拳頭,沒一會兒就鼻青臉腫的。
店裏的老板哪見過這個架勢,怕惹禍上身早就躲的遠遠的,認出了風盛的人,也沒人來勸架。
魏大生這邊人少,很快就被打趴在地,連帶著兩個工人也被放倒了,都被打的鼻青臉腫。
王健看打的差不多了,也怕打出人命來,趕緊在外麵大聲喊了句,“停!”
工人們停手,自覺的給他讓開一條道路,讓他走上前來。王健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放趴的魏大生,小眼眯縫著,麵上帶著扭曲的笑容。
“你服不服?還敢不敢再林東混?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魏大生抹了一把鼻血,倔強的挺起身子,渾身火辣辣的疼,這幫孫子真敢下手啊。他的眼眶被打,腫的老高,隻能通過縫隙模糊的看到王健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咬著牙說道。
“姓王的,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早晚有一天會殺回來的,到時候你別哭著求我!”
“好,我等著你!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殺回來。”王健嘲諷道。
重重的哼了一聲,魏大生撥開麵前的人大步走了出去,兩個工人一瘸一拐的跟上,連石膏袋子都不要了。
這次王健沒有阻攔,眯著小眼看著他走遠了,他突然揮手召來一個工人,對他說道,“你悄悄的跟上去,看看他到底在哪裏幹活?他能來買材料,肯定是接到活了。”
工人答應了一聲,小跑著追了上去。
話說魏大生石膏沒買來,還搞的鼻青臉腫的,當他回到別墅的時候,幹活的手下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計圍了上來。
“老板,你這是怎麼弄的?跟人打架了?”
“對啊,老板,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了?”
他的手下義憤填膺,紛紛關心的問道,可是魏大生實在沒臉說啊,悶在哪裏一言不發的生悶氣。許天宇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走了過來。
當他看到魏大生的情況的時候,皺起了眉頭,“大生,這是怎麼了?不是讓你買石膏去了嗎?怎麼搞成這樣,還有石膏呢?”
許天宇問話,魏大生不得不回答,他抬起腫成豬頭的臉,嘴角一抽一抽的吸著冷氣,疼的。
“石膏沒有了,等會兒我在去買兩袋,對不起了許哥。”
臉腫成這樣,也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許天宇眉頭更皺了。
“石膏我讓別人再去買就是了,你是怎麼回事?和誰打架了?”
魏大生努力的睜大著眼睛,眼神裏委屈不甘憤恨都通過縫隙傾瀉出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還能有誰,風盛的那群王八蛋,把我趕出林東還不滿意,現在居然還打人。”
“風盛的人?你是怎麼惹著他們了?”許天宇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必須問清楚,怎麼說魏大生現在也是他的兄弟了,不能白挨打。
提起這個,那兩個工人才是最冤枉的,一個門牙都被打掉兩顆,說話都漏風,他搶著上前含混說道。
“哪是我們老板惹了人家,我們買好了材料剛想出門,風盛的王健這個賤人就把我們攔住了,接下來沒說兩句就動起手來了,我們沒他們人多,就吃了大虧啦。”
聽到王健的名字,周圍的工人竊竊私語起來,顯然對這個人都很熟悉,能不熟悉嗎,就是這個人逼他們走的。
“王健?”
許天宇暗暗的記下這個名字,然後安慰似的說道,“我先帶你們去醫院處理一下,千萬別感染了,具體的情況,以後再說。”
魏大生點了點頭,連帶著兩個兄弟都被打,他也十分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