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宇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手掌又緊了緊,安慰道,“你隻是不習慣而已,以後經曆的多了,自然就不害怕了。”
兩人來了沒多久,就有記者發現了陳秀巧的蹤跡,如嗅到了腥味的貓兒一樣,迅速的圍攏過來。
記者是一名女性,看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一頭齊肩短發,整個人看上去精明幹練。
她手裏拿著一隻筆和一個筆記本,做出記錄的姿勢,問道,“您好,陳秀巧女士,我是林東日報的記者,您方便讓我采訪一下嗎?”
陳秀巧立刻緊張的反握住了許天宇的手,手心潮濕一片,她羞羞澀澀的說道,“可……可以。”
她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那名女記者敏銳的眼睛,就見這名記者的眼眸一亮,略顯興奮的問道,“在今天的儀式上,您說過有一個王子一直在身後默默的支持著您,請問這位王子是不是就是您身邊的這個人?”
女記者一口一個王子,說的陳秀巧臉頰發燙,當時她情不自禁,把自己和許天宇比喻成了公主和王子,事後可是為了自己的大膽,臉紅了好一陣。
現在又被這個記者提起,她頓時羞澀的說不出話來。
見陳秀巧久久不說話,許天宇趕緊接過話頭,“我哪是什麼王子啊,是秀巧姐抬舉我了,不過在我的心中,秀巧姐就是世界上唯一的公主,我會一直支持她,直到她完成自己的理想。”
這深情又大膽的告白,讓陳秀巧渾身發燙,就如體內有一座火山爆發了一般,心裏卻又是那麼的甜蜜萬分。
記者雙眼閃動,拿著筆的手在本子上快速的記錄著,雖然她身為記者,也算見多識廣,但是也被許天宇熱情奔放的話弄的臉頰微紅。
那時的人們表達感情的方式一般都十分的含蓄,很少有見到這麼熱情奔放的,但是哪個少女不幻想著有一個人能把自己當做獨一無二的公主來寵啊。
女記者是又羨慕又嫉妒,她由衷的說道,“真羨慕你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對象,一直在身邊支持,鼓勵你。那能不能談一談你們的感情經曆?”
陳秀巧的手瞬間的又是一緊,攥的許天宇的手掌生疼,記者就像是撥動了陳秀巧身上的某個開關一樣,讓她的身子瞬間的僵硬,甚至連呼吸都不能了。
她別過臉慌亂的躲避著記者的目光,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後褪去,直到被一雙打手摟緊懷裏,寬闊胸膛裏的溫暖撫慰著她不安的心靈。
許天宇上前一步,成環抱之勢把陳秀巧摟緊了懷裏,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主動接過記者的問題,答道,“當然是我追的秀巧姐了,我這輩子做的最勇敢的事情,就是厚著臉皮把秀巧姐追到手。至於詳細的經過,那是我和秀巧姐之間的秘密,恕我不能奉告。”
後脖頸處,能清晰的感覺到被呼出的熱氣,這是陳秀巧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許天宇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 ,以往她肯定會害羞的掙脫了,但是今天她一點也不想動。
不是不害羞了,她現在害臊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而是因為許天宇主動的為她遮掩了不堪回首的過往,讓她心裏暖暖的,像有一陣暖流在身體裏流過。
她的過去,一直是她心中的恥辱,她最害怕的就是和別人談起以前,特別是當著許天宇的麵。她知道自己是一個不幹淨的女人,雖然許天宇從來沒有這麼看待過她。
記者還想要刨根問底,但是看到許天宇的表情已經明顯的不悅了,嚇的她趕緊閉嘴了。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記者帶著滿足的神情離開了。
陳秀巧這才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她轉頭看向許天宇,雙眼微紅,“小宇,我不想呆在這裏了,我想回家。”
許天宇微微的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被那雙帶著懇求之色的無辜大眼睛征服了。
“好吧,那我們就先回去。”
楚振國睡了一覺之後,精神總算是好了一點,一抬頭卻發現窗外完全的暗沉了下來,天居然已經黑了。
頓時他感到腹中饑餓難忍,於是起床打開門,看到江修遠的房門緊閉,大概是出去了或者還在休息吧。他決定自己去找點吃的,對於過慣了大城市生活的他來說,這裏的每一件事物都衝滿著新奇。
而且他心裏還記掛著白天看到的那場服裝秀,不知道那個設計師走了沒有,他隱隱有些後悔,就應該當場去找人。要是展覽結束,人家直接走了,他再到哪裏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