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曾經受到的傷害究竟有多大,也知道傅翎對自己的排斥。知道不能輕易的來,不然會嚇跑她,但是每回看到傅翎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蘇少卿就是忍不住。
傅翎,曾經他明明就在她的心尖上,可如今卻怎麼也靠不近她。
這怪得了誰?
分明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可如今就算是後悔了,這苦果也是自己釀的,也要自己嚐。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豁達的人,可在再一次麵對傅翎的時候,蘇少卿才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跟傅翎相見不識,他愛她,要她,想她一輩子都待在他的身邊。
傅翎從蘇少卿的辦公室裏出來之後臉色便紅彤彤的,她神不住伸手觸碰了自己的臉頰,才感受到那如火燒一般的溫度。
她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不受控製了,明明當年離開的時候都那樣堅決了,堅決不跟他在有關係,可蘇少卿隻是拉著她的手,她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傅翎忍不住唾棄自己起來,她垂眸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痕,想到白岑的麵目可憎,再想到秦蕭蕭的死。
傅翎的原本暖起來的身子卻逐漸的冷卻了起來,而她原本通紅的臉也漸漸的白了起來。
傅翎,你忘性還真是大啊。當年那慘痛的教訓還曆曆在目,而秦蕭蕭那血淋淋的例子還在眼前,白岑如今的麵目可憎不是跟當年的喬佳靜如出一轍?
傅翎在走廊裏站了許久,沒人知道這空蕩蕩的走廊上,傅翎究竟站了多久,又究竟在想些什麼。
秦宴之和白岑離婚了,在秦宴之出院的那一天,傅翎看到白岑瘋了似得抓住秦宴之的手,而秦宴之卻連正眼也不肯給她一眼。
白岑還拉著秦睿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讓秦宴之看看秦睿,可惜秦宴之仍舊不肯看白岑。最後白岑瘋狂的抽打秦睿的臉,秦宴之才停下了腳步。
秦宴之一手握住白岑的手,那臉色十分冷漠,“你瘋了麼?秦睿還是孩子。”不過是比白白小幾個月的孩子。
白岑聽後卻哈哈大笑,隨即又哭了出來,“孩子又怎麼樣?還不是留不住你?秦宴之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到底怎麼樣,你會不知道嗎?”
“秦宴之,你的心呢?”
秦宴之冷眼看著白岑,隨即將秦睿拉開,交給了助理,“將秦睿送給秦宴林。”
“秦宴之,你會遭到報應的,秦宴之,秦睿是你的兒子,不是秦宴林的,你……”
秦宴之卻讓人將秦睿直接帶走了,而白岑則是被秦宴之的人給壓住了,他走到白岑的麵前,“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放你一馬,白岑,如果你還不知悔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宴之說完便帶著人走了,留下白岑跌坐在地上瘋狂的大叫。
傅翎抱著白白剛準備上車,看到白岑和秦宴之的這一幕,忍不住蹙眉。
擔心白白看到這些不好的,便將白白放進車內,隨即也跟著上車了。
白岑看到傅翎和白白了,便爬起來衝著傅翎這邊跑,“傅翎,你這個賤女人,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傅翎,是傅翎毀了她。還得她跟秦宴之離婚了,秦睿也被人帶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傅翎。
白岑瘋狂的拍打著車門,想拉開車門。傅翎擰眉看著車窗外的白岑,麵目可憎的模樣讓傅翎很不喜歡,便將白白攬進懷裏,順便捂住了白白的眼睛,“媽媽在,別怕。”隨即看向駕駛座的男人,“大哥,麻煩你了。”
“需要我幫忙解決嗎?”傅承彥掃了一眼那還在瘋狂叫囂的白岑,也忍不住擰眉。
傅翎卻搖搖頭,“不用了。”反正以後也見不著麵了。
傅承彥挑眉,“有需要直接告訴我。”
“我知道了。”傅翎也淡淡的笑了笑,“現在不是麻煩大哥你來接我麼。”待會兒還要住進傅承彥的家裏呢。
傅承彥莞爾,“小五最近總是說家裏太冷清了。”
“有鑽鑽和閃閃還冷清?”傅翎也忍不住笑了,知道傅承彥這是擔心她心裏多想。
提到鑽鑽和閃閃,傅承彥的眼底難得的柔和了起來,“如今有了他倆,小五倒是愈發的開始冷落我了。”
“大哥你現在倒是跟小孩子吃醋起來了。”傅翎忍俊不禁,看著傅承彥如今愈發柔和的目光,忍不住豔羨,“嫂子還真是厲害。”
“嗯?”傅承彥忍不住挑眉,“盲目崇拜?”
傅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也不是,隻是覺得嫂子要收服大哥你,還真是了不起。”
傅承彥聞言,眼眸中也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