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種選擇(1 / 3)

王宇深深地凝視著我,他的雙眼就象陰暗潮濕洞穴裏,燃燒千年的長明燈,擁有著不願停息的火焰。

他在懷疑我!我顯得極其尷尬,隻有苦笑著回望著他。

“你到底是誰?”還是他問我答,這次卻剔除了幽默感,我象是一個被審問的犯人。

我無奈,隻能苦笑著回答道:“你難道懷疑我是假裝失去記憶嗎?”

他一楞,也許剛才的民族大義當前,對他的震撼太大,迫使他忘記了重要的推理環節。如果我是假裝失憶,早有能力辨別張光碟的真假,就不會被高猛局長玩的團團轉了。

他抱歉的一笑,道:“對不起,隻是”

我心下終於輕鬆,說道:“我明白,就算是我真的失憶了,也有可能是一個間諜的。”

他見我如此坦白,話語也沒那麼衝了,緩緩地問我道:“那你想怎麼辦?”

我搖搖了頭,鄭重的問道:“你當我是不是朋友?”看來我有點在乎他這個朋友了。

他淡淡一笑,回答一句:“當然。”頓了頓,又專注地提醒道:“不過我不能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就忍心看你傷害我們的國家。”

我已經大感欣慰,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氣風發,堅定地道:“你放心,就算我知道了自己是間諜,也會因為你這個朋友,放棄傷害你們國家的計劃的。”

他苦著臉搖頭道:“你不知道的,真正的間諜是沒有感情的。所以,我可以相信我的朋友,卻不能相信一個間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一楞,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重點,低沉地問他:“你想怎麼做?”

他想了想,才對我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一起去自首,查明你的真實身份”

“那第二呢?”我急忙問道。

第一條路可不好走,不管我是不是間諜,對失去記憶的我來說,都是很無辜的,至少我現在不是間諜嘛!

他回答道:“第二就是,你答應我,永遠都不要找回自己的真實記憶。”

我沉默了。世界上任何東西,失去了,人們都想重新找回來,親情、愛情、友情,總是惹人眼淚的始作俑者。可是記憶呢?它的失去,就意味著同時失去了親情、愛情和友情,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我放棄一個真正的自我,而去做一個陌生的人?

這種感覺讓我象起了不寒而栗的鬼故事“找替身。”我自己的身體,卻被另外一種意識占領了,並且永遠都不能夠奪的回來,這種感覺真的是不好受。

不過如何選擇才是我目前唯一的生路呢?”好吧。”我想了想,還是答應第二種選擇。

我認真的告訴王宇道:“我以後就是黃潛了。”

王宇歎了口氣,苦笑道:“朋友,我相信你!既然你已經把自己重要的生亡存留都交給我主宰,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失望,幫你想到最好、最可行的辦法的!”

他的一段話讓我感動了好半天,目送他離開後,我稍微定了一下心態,便去了“黃牛中介”繼續打我的小工。

最近公司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能把這種新型的服務谘詢產業能做到這麼破舊,也算是叛逆信息時代的奇跡了。來這裏谘詢的,除了摳門膽小的散戶,就是剛入門的新手,連線型圖都看不懂的那種。最可笑的是,他們隻是把股票當做彩票買,買的少,卻還想賺大錢。看到這樣的客戶,我都懶的招呼他們,隻有聽著外交科長不著邊的長篇大論,繼續做我的打字員和清潔工。

送走了一批來這裏詢問的“土著人。”科長喊著累坐到椅子上,對我說道:“黃潛,給我倒杯茶。”

看來我還要兼職服務員。不過沒辦法,誰讓咱是小弟呢。我忙放下手中的活,將熱茶為科長端去。

科長泯了一口,伸了個懶腰,從抽屜裏拿出一踏文件來,凝重的對我說道:“黃潛啊,你最近的表現我很滿意,所以有一件十分重要的工作要交代給你做,事關重大,可千萬不能搞砸了。”

我看他神秘的嘴臉不禁心裏一陣嘀咕:“切!你能有什麼大任務啊?隻會裝著大尾巴蛆,使用免費勞動力。”

但是麵上自然不敢顯露絲毫不滿,忙裝做感恩帶德的樣子,恭敬地說道:“謝謝您的賞識,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有什麼事放心交給我辦好了。”

科長恩了一聲,好象很滿意我裝孫子的樣子,把那摞文件遞給我說道:“我有個遠方表舅,最近賣了一批老宅地產,發了筆大財。你也知道有錢人的心思是很難琢磨的,這不?他忽然想起了玩股票,讓我把股票的玩法和最近股市的走勢整理給他,我花了好大工夫才搞好了,這可是我嘔心瀝血的傑作呀,就讓你去交給他吧,他問起我,你就說我老婆病了我在醫院走不開。懂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