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對來看他的“鬼醫”田榮道:“前輩恕罪,晚輩不能行禮了。”
田榮笑笑道:“不必拘禮,我來看看你的傷勢。”說著輕輕拿起他的手腕,為他診脈。
片刻之後,田榮對王宇說道:“你的傷勢已經被醫院調理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經脈處還是一點堵塞,我現在就運氣來幫你打通。”
王宇高興的道:“有勞前輩了。”
田榮讓我把王宇扶坐起來,從自帶的醫藥箱裏拿出了一個檀木小盒,裏麵包著各類大小的銀針。他抽出了其中最細小的三根,分別封住了王宇三大“感知”穴位,讓他處於無痛感狀態,然後站直身軀,聚神運氣。
這時候我才真正感覺到了田榮的厲害,上次和他交手,看來是被他當作了兒戲。
我頓時感覺到了壓迫,屋裏的空氣好象已經凝結,使我血脈擴張,難以呼吸,隻有運功抵抗才算好受些了。
許久,我都快要虛脫,田榮才散功。他也是累的不輕,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對我說道:“他已經睡著了,我們出去說吧。”
我點頭答應。出得門來,田榮對我笑道:“放心吧,你朋友應該沒有大礙了,調理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康複了。”
我忙道謝,送田榮出得醫院,自己又回去照看著王宇。
大概一個多小時,王宇醒來了。我進去看他,他的臉色好了很多,他對我說道:“鬼醫前輩果然高明,我現在就象沒事了一樣了。”
我連忙說道:“你還需要休息十多天才能好呢。哎,話說回來,都是我害的你啊,要不是我讓你查這件事,你也不會這樣。”我說話唏噓不已。
他忙搖了搖手,對我說道:“自己兄弟,說這些幹什麼?我和你一樣,都不希望殺人凶手逍遙法外呀。”
我問他道:“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你受傷了,我又不能明麵去接觸警方,想要盡快把張權製住,困難很大。”
王宇想了想,對我說道:“我有個辦法,我寫信給局長,就說你是我的師兄,以前和我一起在武術隊練過,我因為受傷,所以請你來代替我做警方的聯絡人員。然後你聯係好那個女證人,製住了張權以後,我或可以勉強出現,做出原告,讓張權伏法。”
我點了點頭,也隻有這個方法了。隻要我不領功,社會各界和警方都不會注意我,我仍然可以逍遙自在。
拿著王宇寫的信,我直接找到了局長。局長看到後,跟本沒有注意到我,調集好人員,親自帶隊,出發向張權的化工廠。
張權見到我時,顯的十分吃驚,他畢竟想不到,我們這票以“勒索為生”的人,竟然會主動報警。
局長義正嚴詞的道:“張權,我們懷疑你同一起謀殺案有關,並且犯有故意傷害,請你回去接受調查,這是逮捕令。”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紙憑據。
張權麵不改色,雙手伸向局長,一副任你作為的樣子。
局長從腰裏拿出手銬,就要向他銬去。我心覺奇怪,張權知道一旦被捕,就絕無生機了,他怎麼會?
我忽然叫聲:“小心!”但是已經遲了。張權靈活的左手已經箍住了局長的脖子,右手在他*掏出了手槍指著他。
眾人已經被嚇蒙了,局長可是柔道九段的高手,卻在一個照麵,就被人奪去了手槍,抓成了人質。
我心裏暗歎,不過也暗自高興,張權這麼做,就間接等於自己承認了作案事實,會省去很多麻煩。
眾人還在僵持,局長也算見過大世麵的人,絲毫不亂,隻是勸這張權道:“你已經走不了了,如果投降了可以減少你的罪孽,你要好自為之了。”
那班警察小弟們可慘了,局長被捉成人質?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局長如果沒事還好,如果不幸出事,那麼他們的飯碗絕對保不住了。
我站在旁邊,等待著時機,但是張權是什麼人物?他似乎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那雙小而有神的眼睛四處看著,十分謹慎。
局長還在不停的循循善誘,但可惜他對上的卻是一隻執著的狼,不可能任獵人擺布的。
局長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賭的是張權不敢開槍,隻聽他大叫道:“兄弟們,不要管我,抓住他!”簡直就象現代的董存瑞其實這也不怪他,他怎麼能知道,看似‘彌勒’二世的大胖子,會是一個身掛數條命案的“超級殺手”呢?
張權的暴走,是有一定原因的。他自己知道犯過了些什麼法,光是拜反革命分子杜月笙為師,他的罪責就十死無生了。他寧願放棄了現在的一切,隻要有這條命在,他就有能力辦很多事情!
張權也不是傻子,他現在的確不敢開槍死局長,但是也不想輪為階下之囚,他手上一用力,局長便被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