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望舒低頭嗅了嗅她的頸側,微微一笑,“洗過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疊生。
“你,你給我老實點。”
其實,他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可是慕以瞳卻像是已經被他做了什麼似的,全身發熱,臉頰滾燙。
放開她,溫望舒無辜的攤攤雙手,“我去看看肉肉。”
他這樣說,讓她鬆了一口氣,“你輕聲些,肉肉睡了。”
“知道。”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薄唇微勾,“瞳瞳,給我弄點東西吃,我餓了。”
“好。”
她走進廚房,晚上還剩了些米飯,就做個蛋炒飯好了,又快又簡單。
房間裏,小家夥睡得太好了。
被子蹬掉,睡衣向上翻起,露出白白的肚皮。
溫望舒輕手輕腳的走近,忍不住在兒子的白肚皮上親了一口。
將兒子的睡衣拉好,又給他蓋好被子,仔細的掖了掖被角,他坐在床邊,看著兒子的睡顏出神。
就算至今,也會覺得神奇。
這麼一個小東西,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很快弄好了蛋炒飯,溫望舒還沒從房間出來,他的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一半還耷拉在地上。
慕以瞳走過去將外套撿起來,一抖落,什麼東西掉在腳邊。
紅色的小本本。
那是她和他的結婚證。
咬了下嘴唇,她撿起結婚證,拍了拍,身後,低沉的男聲驀然傳來:“做好了?”
“嗯。”背對著他應了聲,慕以瞳把紅本本塞回他外套的口袋裏,抱著外套轉過身看向他,“蛋炒飯,可以嗎?”
溫望舒捏著眉心,“可以。”
“在桌上放著呢,你去吃吧。”
他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拉著她一起往餐廳走,“你陪我。”
明亮的餐廳,兩人麵對麵而坐。
溫望舒麵前一盤金黃色的蛋炒飯,上麵點綴著翠綠的蔥花,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動。
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裏。
慕以瞳起身進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出來,放在他手邊。
“你晚上和誰喝酒去了?”
吃飯,閑聊,好像再自然不過。
“第一天查崗嗎?”他抬起頭,似笑非笑。
慕以瞳單手支著下巴,聞言,別開視線,“隨便你怎麼想,不想回答就算了。”
“雷旭琛。”他溫聲說道。
晚上不適合吃太多,慕以瞳也就沒有做那麼多,一盤蛋炒飯,按照溫望舒平時食量,都吃完應該是7分飽。
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他喝光了杯子裏的水,往後靠在椅背上,對她招手,“過來。”
慕以瞳轉回頭,挑了挑眉梢,“幹什麼?”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過來坐。”
“我在這裏坐著挺好的。”
怎麼還,矯情起來?
慕以瞳也覺得自己一定是秀逗了。
拿出你的魄力來啊!
小妖精慕以瞳上哪兒去了?
該死!
“嘖。”溫望舒輕嗤一聲。
她不過來,隻好他過去。
“喂,你……”
堅實的手臂箍住她的腰,一抱一放,她瞬間移位到餐桌上,他站在她身前。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捏住她的下頜往上抬,鳳眸低垂,和她明亮閃爍的瞳眸對上。
光色瀲灩,耀眼奪目。
他的眸是華珠,她的瞳是星辰。
“瞳瞳,知道今晚是什麼嗎?”
又是這個問題。
慕以瞳舔了下唇,故意反問:“什麼?是什麼?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他聲音低啞晦澀,湊近她,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她長而密的睫毛眨動間,好像羽毛撩撥他的心弦。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恨不得這樣一口把她吞下去。
可是,得忍,得慢。
今晚,是值得紀念的一晚。
他的手掌落在她滑膩的臉上,緩緩遊弋,寸寸輕撫,“瞳瞳,乖一點,你知道的。”
“溫望舒,你瘋了。”慕以瞳閉上眼睛,呼吸重了。
他,該死的性感。
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這樣的男人,就是妖孽,大妖孽,腹黑的大妖孽。
“看俺老孫一棒!”她咬牙,一拳捶在他肩頭,“打死你個妖孽!”
“噗。”溫望舒沒忍住,低聲笑起來。
她怎麼可以,這麼犯規的可愛?
捧住她的臉,過於用力讓她的臉都變了形。
慕以瞳揮舞著粉拳抗議,聲音因為臉變形而也變了調:“靠!放開老娘!媽的要是整過容,都要被你揉碎了個屁的!”
她緊張到極點,喜歡虛張聲勢的說粗話,髒話,以達到掩飾的目的。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還能不了解。
掌心間露出的唇沒有著色,淡淡的粉色yòu人采擷。
他的視線全然的投射在上麵,一點點的靠近。
“溫望舒,你……唔!”
吻,淩厲而霸道,溫柔而繾綣。
兩廂極致,完美融合。
呼吸急促,心跳失常。
慕以瞳半眯起眼睛,手臂循著本能意識抬起,環住他的脖頸。
仰著頭,承受他熱情的親吻。
他大口大口的要把她吃進肚子裏的架勢,耳邊盡是兩個人的呼吸聲,交錯相聞。
這是慕以瞳所經曆的,最漫長的一個親吻,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的時候,他終於撤開,將她放過。
她靠在他手臂上,喘息不斷。
溫望舒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摩擦著她的頭皮,引得全身的戰栗。
從腳尖開始,酥麻貫穿。
重新捧住她的臉,這一次力道溫存許多,他凝著她,凝著她的眼波如水,嫵媚風情,明豔動人,霎那芳華。
指腹在她紅腫的唇上輕輕拂過,他問:“瞳瞳,知道今晚是什麼嗎?”
她臉頰紅透,怯絲絲,羞赧赧的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