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安?”
溫瑾安的樣子,把齊文茵給嚇壞了。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就像是丟了魂似的,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怖。
“瑾安?”伸手,她去碰溫瑾安的手臂,“你沒事吧?”
沒想到,溫瑾安卻一把擋開她,大步往門口方向走去。
齊文茵腳下不穩,倒退兩步愣在原地,呆呆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冷酷背影。
“肉肉?肉肉你幹什麼去?肉肉!”
在門口,溫望舒和慕以瞳好不容易把他給攔住。
“肉肉,出什麼事了?嗯?”
聽到他最親愛媽咪溫柔的女聲,溫瑾安才從魔怔中稍稍回過神。
看著慕以瞳,他張嘴,聲音沙啞:“蘇瓷出事了,在醫院。”
“什麼?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溫瑾安垂下眸子,雙手在身側握緊成拳,“我不知道!”
“回去。”慕以瞳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猛地抬起頭,溫瑾安眸底一片猩紅。
慕以瞳握住他的手臂,一字一頓:“不要慌,爸爸媽媽現在陪你去機場。到海城以後,叫閆礫他們來接你,嗯?蘇瓷不會有事。”
最後一句話落,溫瑾安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他感覺,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悶悶的他發疼。
他想要發泄,可是又發泄不出來。
這種感覺,慕以瞳深有體會,所以能夠理解。
當年溫望舒車禍,她也如兒子一般。
轉頭看向溫望舒,慕以瞳心疼的眼眶也紅了。
溫望舒拍拍她的肩膀,沉聲:“走。”
……
海城。
醫院。
手術室。
閆礫,左流光,楊佑都在。
蘇瓷父母都去世了,他們也不知道蘇瓷其他親人的聯係方式。
抬起頭看著手術室上麵亮著的紅燈,左流光低咒一聲,“都怪我!”
“你別這樣。”楊佑捏捏他的肩,“蘇瓷不會有事的。是吧?閆礫。”
閆礫眉心緊皺,看了眼楊佑和左流光,默然不語。
蘇瓷送來的時候,情況不是很好。
他本來想親自掌刀,可是他才下了9個小時的手術,隻怕這樣疲勞,再發生什麼意外。
幸好,給蘇瓷做手術的也是醫院的權威,醫術方麵不用擔心。
這個時候,隻希望蘇瓷堅強,熬過去。
“你給安打電話了?”
“嗯。”沉聲應下,閆礫坐在長椅上,抓了抓自己頭發,“他正趕回來。”
“安,他沒事吧?”
閆礫搖搖頭。
怎麼可能沒事?
估摸這會兒,他已經瘋了吧。
“肇事司機?”
突然,左流光冰冷的聲音傳來。
他話落,閆礫和楊佑都是一愣。
他們接到消息就直接趕來,忙亂間,倒是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這時候左流光提起來,兩人眼神一暗。
“你的意思?”
“我總覺得蘇瓷這個車禍出的離譜,多半是……”
“範景雋?”
“我去查查。”楊佑說著站起身,“你們守在醫院,這件事交給我。”
楊家,擁有海城最大的關係網。
楊佑想要知道點什麼事,隻要吩咐下去,易如反掌。
“要快。”左流光咬牙,“在安回來之前,這件事一定要有個結果。”
嘲諷勾唇,他低聲道:“不然,我是沒臉見安,也沒法跟他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