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辰東震驚的看著他:“不怕被毒死?”
“放心,我自有分寸,”季修靳胸有成竹的說:“你什麼時候見我吃過虧?”
也是,向來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認識這麼多年,辰東還從來沒見過有誰能算計過季修靳。
不過辰東還是比較鬱悶,疑惑的問:“你明知道酒裏有藥,不喝就是了,為什麼還要喝?”
季修靳盯著麵前的酒杯,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見過貓捉老鼠嗎?”
“嗯?”辰東不解的望著他。
季修靳用緩慢而低沉,卻帶著幾分陰冷的聲音說:“貓捉到老鼠之後,不會一口咬斷老鼠的喉嚨,而是追逐一番,玩夠了,覺得無趣了,才會一口咬斷老鼠的喉嚨,慢慢蠶食。”
說著,他嘴角緩緩浮現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既然小老鼠送上了門,不玩弄一番,豈不無趣?”
原來是這樣。
辰東恍然大悟,瞥了一眼樓下的黑衣女子,眼中不覺露出幾分憐憫和惋惜。
被季修靳盯上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那個女人竟然敢給季修靳下藥,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自己找死!
另一人順著辰東的視線望去,目光落在安婉身上,眼底閃過一抹驚豔,搖頭惋惜道:“那個女人長得可真不賴,跟女明星比都毫不遜色,而且身條也不錯,是個尤物,可惜了。”
一個將死之人,能不可惜嗎?
他不甘心的湊到季修靳麵前,厚著臉問:“修靳,能不弄死嗎?給我玩兩天。”
季修靳白了他一眼,淡淡道:“玩幹淨的去,這個女人不幹淨。”
辰東抬手在那人頭上敲了一個板栗,罵道:“你怎麼那麼沒有眼色,那個女人都給修靳下藥了,修靳怎麼可能讓她好好的活著?”
那人瞥了一眼安婉,不甘心的瞥了瞥嘴,卻終是沒再說什麼。
一樓,陳銘嘴角含笑,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安婉卻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此刻,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全部聚集在季修靳身上。
親眼看到季修靳喝下了那杯紅酒,她緊繃的心才緩緩放鬆。
看季修靳跟朋友談笑風生的樣子,應該沒有發現她下藥的事。
安婉心下稍安,拿起酒杯呡了一口,耐心等待著迷藥發作。
一刻鍾後,餘光中,季修靳突然捂住腦袋,眉頭微皺,表現出一副難受的樣子,應該是迷藥發作了。
他的兩個朋友貌似關切的問了幾句,隨即扶著他向客房走去。
時機到了。
安婉仰頭喝光杯中的紅酒,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寒光,起身跟了上去。
不遠處,陳銘正和一個製作人聊著什麼,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注意著安婉的動向,不知道怎的,他總覺得今晚安婉有點不太對勁。
眸光中,安婉突然起身離開,他心下一驚,跟身邊的製作人抱歉的說了兩句,抬腳向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