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銘大喝一聲,“滾出去!”
但是許久沒有回應,他放下報紙,發現那個女人披散著浴袍倒在了地上。
“該死的!”
他不情願地走過去,在碰到她額頭的時候又彈回了手。
好燙。
慕洛銘這才意識到,這女人為了讓藥效全部褪下,愣是在裏麵衝了一個小時的冷水。
他打了個電話,而後匆匆給她套了件自己的襯衫,又抱著她出了門。
到私人醫院的時候,和他熟識的醫生原本一臉埋怨,在看到他懷裏的女人時直接愣住了,“這,這是……”
慕洛銘把人往病床上一放,“她發燒了。”
折騰了一晚,等到天蒙蒙亮時,慕洛銘又交代了幾句,才去了公司。
顧唯一堪堪醒來時,護士正在給她測體溫。
“你醒了。”
顧唯一揉了揉眼睛,“這是哪裏?”
護士回:“醫院,你昨晚發了高燒。”
顧唯一敲了敲發脹的額頭,掃了眼四周,“我沒事了,先走了。”
她剛起身,就被匆匆趕來的醫生按住了,“不行,你身子這麼虛,能去哪兒啊?”
這可是慕洛銘親自送來又守了一夜的女人,他昨晚臉上的擔憂恐怕自己都沒有發覺吧。
顧唯一動了動身子,又乖乖地躺下了。
中午,一行護士推著餐車進來時,她一臉的冷漠。
“告訴慕洛銘,我不會吃他的一粒米,他也沒有資格把我關在這裏!”
護士們麵麵相覷。
公司裏的慕洛銘接到電話後臉色鐵青,“隻要她病好了,她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多管。”
對,他隻是怕她高燒燒死了自己脫不了幹係而已。
雖然午飯被拒了,但是晚飯依舊應有盡有地給她送了進去。
醫生也十分為難,“這是慕總吩咐的,我也本著醫生的職責,實在不能放你走。”
顧唯一點了點頭,目光澄澈地看著他,“那他什麼時候過來?”
她的眼睛十分漂亮,尤其是在毫無雜念,專注地盯著一個人的時候。
醫生愣了愣,“今晚就會來。”
顧唯一笑了笑。
晚上,慕洛銘確實來了,他在診室和醫生寒暄完後就提著女傭熬的湯來了病房。
剛打開門,他眸光一沉。
顧唯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