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去咖啡廳赴約,霍江野看到她這副鬼樣子忍不住皺了眉。
“你這是故意淋雨了?”
顧唯一淡淡地看著他,“有什麼事情,說吧。”
霍江野讓服務員把冷氣關了,“先說你的事,慕洛銘又為難你了?”
顧唯一在逃避他的問題。
霍江野歎了口氣,“是朋友,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畢竟你上次也幫了我。”
想起被她搞砸的家宴,顧唯一心裏就一直膈應。
“叔叔阿姨怎麼樣了,有沒有……因為我的事動怒。”
動怒是自然的,甚至連霍江野都想趕出門去,還是他費了不少口舌才解釋清楚顧唯一是假扮的。
霍江野掏出了手機,“你不說,我現在把慕洛銘喊來,當麵對峙。”
顧唯一猛然起身攔下了他的手。
緩了半晌,撩了撩額前半幹的頭發,顧唯一的眼眸沒有一絲感情,“幫我離開這裏,隨便去哪都行。”
她的周身圍繞著孤寂的氣息。
霍江野應下了。
他稱自己朋友在澳洲有一個莊園,讓她過去管家,每月的薪資就當還他墊付的一百萬。
顧唯一沒有異議。
晚上,霍江野開車送她回家,在路口處就被叫住了,“就停在這吧。”
她下車的時候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顧唯一直接從後門回了別墅。
但是前院的大門處,一對人的影子被路燈拉的老長。
慕洛銘原本想出門送送年知婉,不巧正撞上這一幕。
年知婉的眼神異樣地盯著霍江野的車,久久才回過神來。
她雖然早知道顧唯一和霍江野走的近,所以才處處使絆子,但要是她做的手腳反倒給他們兩個推波助瀾了,那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計劃了。
從那天之後,顧唯一歇班的時候總是不見人影,晚上有時是被霍江野送來,有時幹脆不回來。
慕洛銘佯裝在客廳裏看報紙,實則一直讓管家注意著顧唯一是否回來。
出國的簽證還有新的身份都辦好了,甚至顧唯一通宵在霍江野的辦公室裏擬寫了澳洲大學的申請書,想繼續學業。
霍江野很是欣賞這樣有方向的她。
年知婉再來別墅的幾次也能看出,顧唯一在故意躲著慕洛銘,她美眸一轉,有了主意。
當晚,年知婉喝了些酒,頭疼的厲害便提出借宿一晚,慕洛銘也應下了,把她安排在了客房。
半夜,顧唯一在廚房裏收拾著夜宵盤子,聽到客廳裏傳來的尖叫,立刻跑出去查看。
樓上的慕洛銘聽到了動靜也急忙下來了,二人就這樣撞了個正著。
聽起來是年知婉的聲音,但是客廳裏也沒有她的影子。
餐台上還有兩杯威士忌,沒有動過的樣子。
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慕洛銘哪會放過她,顧唯一剛想走,就被他攔住了路。
“我們談談。”
顧唯一吸了口氣,“先生,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我明天還要早起。”
慕洛銘也沒有退開半分,隻是注視著她,“你生氣了。”
顧唯一抬眸,“生氣?生什麼氣?”
慕洛銘的目光停留在樓上的客房,“她是我父親至交的女兒,兩家有合作,我理應照顧她。”
躲在暗處的年知婉若是平時聽到男人這樣評價她,隻怕會氣得發瘋,但是現在她巴不得他繼續說下去。
顧唯一抽噎了下,反問,“為什麼要向我解釋……”
慕洛銘的吻急促又凜冽,讓顧唯一的話生生噎了回去。
一吻過後,黑暗中,慕洛銘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又渡到她的口中。
濃烈的醉意讓二人的身體都燥熱起來,誰也不再去想到底是誰放的酒。
顧唯一即便眼神有抗拒,但身體也早已經酥軟了,臉上的潮紅讓人欲罷不能。
在慕洛銘的手滑入她的衣擺時,年知婉識趣地偷摸回了房間。
慕洛銘將顧唯一抱回了房間,二人在柔軟的布料裏耳鬢廝磨。
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慕洛銘睜眼時看到懷裏的小女人,格外地心安。
他起身時帶到了被子,露出了床單上的血跡。
慕洛銘直直地愣在了原地,“她……”
她是第一次?!
她身上可怖的疤痕也袒露出來,慕洛銘的手剛覆上去,顧唯一就睜開了眼。
“你醒了。”
慕洛銘的目光含情脈脈。
顧唯一感受到冷氣,一把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別看。”
她最好的樣子早就跟著回憶死在了幾年前,現在她即便是清白之軀,那顆心也不再單純了。
慕洛銘的心隨著她的呼吸一起抽痛著。
他將她一把拽進了懷裏,逼她直視著自己,“從今天開始,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女人,不要再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