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既然已經獲得父皇的允許,那準備的那些東西也該派上用場了。”
想到此處,李太乙眼中越發堅定。一切都在按他的步調進行,他一定能改變未來那場關鍵戰役。
不過這一切還沒有完全結束——
“殿下,陛下還說,讓你去見他一麵。”
就在李太乙暗暗堅定信念的時候,高力士的聲音繼續傳來。
“我知道了。”
李太乙放下兵書,開口道。
很快,李太乙乘著青銅馬車,越過重重紅色宮牆,前往太極殿。
而就在李太乙經過一堵高高城牆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雄渾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大男兒當馬革裹屍,揚名立萬,在邊陲諸國之地立一番功勞,才不負此生啊!”
一刹那,李太乙挑了挑眉,睜開原本微閉的雙眸,然後挑開車簾望了過去。
隻見高高的城牆上,一名身著鋼鐵鎧甲,明顯是禁軍頭領模樣的人,望著東升的太陽,一臉的惆悵。
京中一片平和,禁軍除了站崗,基本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在皇宮之中值勤的時候開個小差也沒什麼。
在禁軍中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高牆上的那名禁軍頭領,依然給李太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看起來其他的禁軍完全不同。
“王統領,京師雖小,但卻能享一方平安,為什麼非得去沙場揚名?”
就在此時,那名禁軍頭領的身後,另一名同樣氣息雄厚的禁軍登上了城牆,開口說道。
兩人都沒有注意後方的李太乙。
宮中人來人往,不止是朝堂的朝臣,還有宮中外出辦差的太監以及使臣,這進進出出,禁軍每日駐守在此,早已見怪不怪,就算注意到了,估計也不會留意。
——兩名禁軍說幾句話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白統領,京中安寧,這一點雖然你說的沒錯,但現在卻不是太平之世,你我空有一身報負,卻隻身蜷身於這宮禁之中,終老於此,豈不是一生憾事。”
“人生如此,過得蠅營狗苟,還有什麼意思?”
那名王統領回過神來,神色顯得有些感傷。
他十幾歲就調入宮中,原本以為,天子近駕,總有一天,會調往邊陲,學大漢馬援,馬革裹屍,哪料已經快二十七八,快近三十,在這宮中待了十餘年,依然沒有絲毫跡象。
眼看著這一生,就要這樣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的終老宮中了。
看到這一幕,白統領沒有說什麼,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對於眼前的王統領,他顯然已經非常了解了。
人各有誌!
雖然對他的誌向非常欽佩,但是對於宮中的大部分禁軍來說,能夠顯貴一生未嚐不是一件妙事。
“王統領,該到訓練手時候了。”
白統領開口道。
這才是他出現在這裏的主要目的。
“嗯。”
王統領無奈長歎一聲,站起身來。
雖然王命不可違,不過他是絕不會放棄心中理想和報負的。
“所有人,集合!”
一聲吆喝,四周震動,瞬息間,一名名禁軍神色肅穆,迅速從四周彙聚而來,在這名王統領身前集合,動作整齊劃一,令行禁止,自有一種震懾人心的氣勢。
看起來和宮裏的其他禁軍截然不同,多了一種沙場征伐,果決果敢的味道。
“這——”
遠處,看到這一幕,李太乙也不由眼皮一跳。
他本來聽到對方的話,隻是有些好奇才停下馬車,但眼前的這支禁軍卻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這個人不隻是一個統領,還有統帥之材……”
李太乙眼皮跳了一下。
“來人,幫我問一下,那個統領叫什麼名字?”
李太乙雖然喚了一名隨從。
隨從並沒有花很長時間,很快李太乙就知道了那名統領的名字,王海賓!
李太乙沒有停留,記下了王海賓這個名字,乘著馬車,很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