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儀式結束後,二十對新人在二十位禮儀小姐的引領下,沿著撒滿鮮花紙的道路,頂著音樂聲、喜炮聲、祝福聲,肩並肩,手挽手,一步步走向石桃賓館龍鳳洞房。
婚禮進入第二程序,歡歡喜喜鬧洞房。
每個洞房都備辦了一桌精美的酒席,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全程伺候。參加鬧洞房的都是新郎新娘的同學、朋友或是單位同事,父母等親人、親戚一般不參加。按照石桃的規矩,鬧洞房可以無所顧忌,無所不為,甚至可以放肆到扒掉新郎新娘的衣褲。在這裏,隻有肆無忌憚的作樂,而不知道什麼是文明,什麼是野蠻,什麼是修養,什麼是粗魯,什麼是有知,什麼是愚昧。這裏能聽到的隻是劃拳勸酒的粗豪聲,花天酒地的歡笑聲,新娘子受到怠慢後的低泣聲以及新郎英雄救美的嗬斥聲。所以,每到結婚鬧洞房時,總能招來很多人觀看,特別是那些討不到老婆的老單身,總想在這個時候飽飽眼福,看看沒穿衣服的女人的酮體到底是啥模樣,然後美美的傻傻的掉上一陣子口水。
在二十間洞房中,鬧得最給力的要數鄧家寶和李銀嬌的洞房。參加鬧洞房的全是年輕人,而且一半是西裝革履的帥男,一半是濃妝豔抹的嬌妞。
帥男們輪番向李銀嬌敬酒,嬌妞們輪番向鄧家寶敬酒。
眼看李銀嬌快不行了,鄧家寶一拍胸脯,醉醺醺地說:“臭小子們,有種衝我來,一幫爺們欺負一個娘們,算哪路英雄好漢?”
嬌妞們一聽,蜂擁而上,摁住鄧家寶,一位體型園滾的胖妞,一邊往他嘴裏灌酒一邊嘮叨:“你還挺能的啊,自身都泥菩薩過河難保,還心疼起老婆來,我倒要看看你老婆心疼不心疼你。”
李銀嬌急了,趕緊上前搶下酒瓶,往桌上一擲:“不就喝酒嗎?好啊,姑奶奶奉陪到底。”
一位戴眼鏡的帥男齜牙咧嘴道:“此話當真?”
李銀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姑奶奶說話曆來擲地有聲,一言九鼎,但喝酒得講究個章法。”
“什麼章法?”
“對歌,猜謎,對對聯,急轉彎,隨便你選,反正誰輸誰喝酒。”
“成,女士優先,新娘為大,你先來。”
李銀嬌毫不猶豫:“行,我整一段劉三姐裏麵的歌詞,你們要對不上來,罰一人一大杯北京二鍋頭。”她清清嗓子,試唱,“嘿…什麼結果把娘頸 嘿了了囉 什麼結果一條心 嘿了了囉 什麼結果包梳子 什麼結果披魚鱗嘿…什麼結果包梳子 什麼結果披魚鱗。 ”
戴眼鏡帥男搖頭:“這劉三姐的歌詞我還真不懂,你們幾個行嗎?”
另幾位帥男也是互遞眼色,麵麵相覷。
李銀嬌洋洋得意:“對不上是唄?對不上就喝酒。”
服務生遞給每位帥男一杯烈性的二鍋頭。
戴眼鏡帥男一口氣把酒幹了,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擲,不服氣道:“我來個急轉彎,你要答不上來,替我們每人喝一杯二鍋頭。”
“行,我要答對了,你們每人替我喝一大碗二鍋頭。”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戴眼鏡帥男一副穩操勝券的得意樣:“新娘子,請聽好。既沒有生孩子、養孩子也沒有認幹娘,還沒有認領養子養女就先當上了娘,請問:這是什麼人?”
李銀嬌裝出一副醉態,哈哈大笑:“你不會是白癡吧,要酒喝你盡管喝,有必要弄個這麼簡單的問題來騙酒喝嗎?”
戴眼鏡帥男搔搔腦袋:“怎麼能說騙酒喝呢,最多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況且這酒罰誰還不一定呢!你說問題簡單,那你給個答案。”
“真要我回答?”
“你不回答,我能白給你酒喝嗎?”
李銀嬌朝服務生喊:“準備五個大碗,倒得滿滿的。”她把目光落在幾個帥男身上,“如果我答錯了,五碗酒我全喝了,喝醉了,你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一個金發帥男色迷迷道:“那我就按石桃的風俗扒你的衣服,看你的美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