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吳冬冬拆開紗布的日子,此時院子外已經站滿了人,都好奇的往阿青院子裏望。
“他大嬸,聽說了嗎,阿青前兩天從省裏帶回來一個白癜風病人?”一個梳著大辮的大嬸神秘道。
“那可不,聽說那姑娘長得還挺好看嘞,隻可惜得了這個病。”這個大嬸端著碩大菜碗,快速的往嘴裏扒拉一口,然後搖搖頭。
“聽隔壁村老張說,阿青說能把人治好,那姑娘才跟著回來的。”梳著大辮的大嬸道。
“白癜風?那麼多醫院都看不好,阿青能治好?你難道忘了大前年老張村張二牛,多厲害一個人,家裏多有錢,結果跑遍全國也沒看好,媳婦都帶著孩子跟人跑了,最後這張二牛想不開自殺,還是我家那口子幫著埋得。”大嬸將菜碗裏最後一口菜吃完,滿足的咂咂嘴。
“是啊,你說阿青是不是學壞了,還有這陳老三,是不是父子倆合夥騙這小姑娘來著,聽說這小姑娘長得可俊了。”
“那不能,阿青這孩子咱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這父子倆都是厚道人,幹不出這事。”大嬸把手中的碗一收,踮起腳也跟著望向院子裏。
“那你說,阿青把人姑娘帶家來,真能治好。”大嬸把辮子甩到腦後,八卦道。
“我也說不準,不是說今天那姑娘就能出屋了嗎,一會看看就知道了。”大嬸思索了一下,將辮子大嬸拉到跟前,看向院內。
此時院外的人群,正發生著無數個類似的對話,言語中透露著不相信,還有一絲的好奇,裏麵摻雜著八卦之心,村裏的大嬸大娘,小媳婦,小姐姐,最喜歡的便是此類事件,不僅可以給他們平凡的生活注入一絲波瀾,還給她們聚在一起嗑瓜子增添了許多談資。
而此時的阿青父子正在東屋緊張的看著時辰。
而吳冬冬也坐在床邊有些扭捏,畢竟紗布裏麵可沒穿衣服,一會拆紗布豈不是要被看光了?
“叔叔,你,你,你能不能出去一下,一會拆紗布........”吳冬冬羞澀道。
父親瞬間便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了然之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阿青,心道:這兔崽子學壞了,我是不是該給他找個媳婦了?
“好好好,這就出去。”父親道。
剛出屋門,父親便被嚇了一跳,哦喲,這麼多人。
“三哥,裏麵怎麼樣了?”沒等別人出聲,一個中年漢子扒拉著牆頭,露出半個腦袋大聲道。
“還沒到時辰,一會就能知道情況了。”父親恨恨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心道,自己昨天幹嘛大嘴說出去,萬一治不好,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阿青隔著窗戶看了看外麵的陽光,已經慢慢升的很高,溫度已經起來了,空氣中都開始夾雜著燥熱。
“可以了,冬冬,我給你把頭上的紗布拆開。”阿青道。
“嗯。”吳冬冬閉上眼睛。
阿青伸手小心翼翼開始沿著纏繞方向,慢慢拆開紗布.......
一頭烏黑的頭發垂落下來,吳冬冬瞬間便感覺一陣清爽襲來,畢竟已經被捂了兩天,臉部頭部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不過這時阿青的眉頭卻是猛地一皺,藥液此時已經化作薄膜一樣,輕輕一碰,便整片飄落下來,露出裏麵的皮膚,皮膚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要說不一樣,興許是捂得太久,看上去有些水嫩。
吳冬冬此時顫顫睜開眼睛,看見阿青的表情,心頭不由得一緊。
“怎麼了阿青?是不是沒有用?”吳冬冬不由得失落道。
“你現在皮膚的感覺怎麼樣?”阿青並沒有回答。
“沒什麼感覺啊。”吳冬冬道。
阿青定了定神,不由得鎖住眉頭。
“你先把身上的紗布都拆了,用濕毛巾把身上都擦擦,穿上衣服一會再說。”阿青道。
吳冬冬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失落,似乎她已經感受到了什麼。
阿青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將門窗關嚴。
看見阿青走了出來,院子外的人都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