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冬冬已經在屋裏坐了許久,因為院子裏的人太多,她沒敢出去。
阿青父子倆在院子裏和圍觀的人群在聊些什麼,阿青站在父親身後,臉上堆砌不自然的笑容,父親雖然臉上咧著嘴笑,但是笑容已經開始僵硬。
“嫂子,行,回頭一定讓阿青去你家看看。”父親最後磨不過,無奈妥協。
回過頭,父親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阿青,嫌棄他惹下這事,畢竟都是鄉裏鄉親的,也不好拒絕,之前本來大柱在省裏被阿青救活的事就被傳出去了,起初人們都當是誤打誤撞,沒人真正相信,可是現在阿青居然把白癜風治好了,親眼瞧見治好的,而且方法如此奇異,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而且村民常年勞作,營養也跟不上,村民們多少都有些病症,常年頑固,吃藥也不好,大醫院也沒錢去,平日裏忍著而已。
“行,但是我也不能保證能不能治好。”阿青道。
聽見此話,周圍的人臉上都堆起笑容,對著阿青誇獎了一翻才離去。
阿青不在意,他想著找個日子在村裏開個診療所,到時候就能給人看病了。
人群三兩個散去,父親揉揉自己發酸的腰,心中情感複雜。
“回屋吧。”父親道。
阿青點了點頭,隨步跟上。
剛進屋便看見吳冬冬坐在板凳上,眼巴巴看著阿青。
“外麵沒事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阿青道。
“身上特別輕鬆,特別舒服,我是不是已經好了,那以後還會不會複發?”吳冬冬道。
“不會複發了,記得平常多注意曬曬太陽,三天後你就能恢複正常膚色了。”阿青笑了笑。
聽見此話,吳冬冬似乎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仿佛身上的重擔一下子落了下去,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困擾她這麼多年的病痛終於離去。
父親進屋後,對著吳冬冬打過招呼便來到自己的書櫃旁,書櫃是那種清代樣式,上麵雕刻著梅花,由於父親經常擦拭,散發著油亮光澤,書櫃上零星的放著幾本泛黃的書,擺放最多的還是那些小匣子,瓶瓶罐罐,父親從書櫃最上方抽出一個黑方木盒,放在了案幾上,由於光線昏暗,阿青也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
“阿青,你過來。”父親道。
看得出父子倆人有話要說,吳冬冬很聰明,借口去院裏做飯離開屋子,父親點了點頭便讓她離開。
“達達,怎麼了啊?”阿青疑惑道。
“吳冬冬現在已經痊愈了,留著姑娘在家也不是個事啊,你說咱倆大老爺們,讓人家給咱洗衣做飯?”父親沉思了一下,手掌輕輕撫摸黑方木盒,在等阿青回答。
阿青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他似乎在糾結什麼,眉頭緊皺了一下。
“吳冬冬家裏也沒人了,讓她走她也沒地方去啊,不過在咱家住在村裏影響也不好。”阿青道。
“那你意思是?”父親淡淡道。
“還是問問吳冬冬自己吧?”阿青道。
“阿青,你也不小了,村裏像你這麼大的娃娃都有了。”父親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阿青猛地一愣,瞬間臉紅起來。
父親看著阿青反應,嘴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伸手把黑方木盒打開。
“這是你媽留給兒媳婦的。”父親把黑方木盒內一個玉手鐲拿了出來,玉質並不是上等,但很是光滑圓潤,看得出應該之前經常佩戴。
“啊。”阿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阿青,你是不是喜歡這姑娘,你從省城要帶人回來我就知道了。”父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