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亮,阿青便被吳冬冬硬生生叫了起來。
清晨的涼意還沒有消散,此時太陽還沒有冒頭,天地間還籠罩著一層晨霧,四周的樹葉青草,上麵掛著點點水露,青翠欲滴。
阿青打了個哈氣,慵懶的走出房門,一股濕潤的涼氣撲麵而來,舒爽的狠吸了幾口氣,然後便望向院子裏,隨即阿青便是一愣,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疑惑。
“你們是?”阿青看著院子裏站著的兩個男人,一個稍微大一些,看著有二十來歲,穿著得體,看其手掌幹淨白皙,應該不是一個在地裏幹農活的莊稼人,另外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留著一個光頭,臉色蒼白,肢體幹瘦,似是全身無力,半靠在大一些的男人身上,而且仔細看去,渾身似乎已經沒有毛發,皮膚下滲透著深紫色的血管。而且看兩人眉眼極為相似,應該是兄弟倆。
阿青不經意的往門外瞥了一眼,隨即便看見院外大門口停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車輪上,車身上滿是泥土,車裏頭駕駛位上似乎還坐著一個司機。
由此判斷,來人非富即貴,而且看樣子在院子裏已經站了一會兒了,這肯定是有求於自己。
“請問您是陳青,陳神醫嗎?”年齡稍大一些的男子小心翼翼道。
“陳神醫?我可不是,你找錯了吧?”阿青疑惑道,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神醫這個稱號。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四周,隨即看向吳冬冬:“這位就是吳冬冬女士吧?之前應該是陳神醫的患者。”
吳冬冬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阿青。
“阿青,早上起來他們就在門外等著了,說是找你看病,我讓他們在院子待著,已經等了一會了。”吳冬冬一甩腦後的麻花辮,小心道。
阿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隨即招呼道。“坐吧,我也就會一點點醫術,神醫可不敢當,能不能治好我也說不準的,這位是你弟弟吧,具體是什麼症狀啊。”
阿青搬了凳子,放在了棗樹下,讓兩人坐下,隨即招呼吳冬冬倒了三碗水,讓在車裏坐著的司機大哥也進了院子。
“其實也是沒辦法了,我弟弟還這麼小,他不能就這麼沒了,還懇請陳神醫給想想辦法。”男子歎了一口氣,似乎很是不甘。“前不久就聽說陳神醫醫術了得,所以趕緊帶著我弟過來了。”
“喊我阿青吧,神醫可不敢當,我盡我所能,弟弟是什麼情況啊?”阿青被一口神醫,一口神醫叫的有些不好意思。
“好,那我就喊你阿青了,我弟得的是血癌,不知可有治療之法?”男子道。
“血癌?”阿青倒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病。“那給我說說都是什麼症狀?”
隨即,通過聊天阿青才知道了具體情況,男子名叫王錚,他弟弟名叫王振,父母早亡,哥弟倆多年相依為命,弟弟得的這病,名叫血癌,也叫白血病,多見發熱,出血,感染,貧血,骨關節疼痛,脾和淋巴結腫大等症狀,在現在這個年代來講,七零年代得了白血病基本就等於判了死刑,弟弟王振已經做過了多次化療,然後身子越來越虛,症狀卻一點沒見減輕,最後醫生已經下了病危協議書,如果再做化療,很有可能出不來化療間,所以等於已經宣判死亡。
哥哥王錚沒有辦法,隻能將弟弟接回家中,本來已經不報希望,可是偶然間聽說了阿青的事,便重新燃起了希望,權當賭一把了,萬一治好了呐,如果在家的話隻能等死,出來還有一絲絲希望,所以,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