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還蠻有意思的。”段天涯感興趣的說道,並沒有因為越明的話感到困擾或恐懼,似乎有所倚仗一樣。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最討厭你這種喜歡死撐的人了,你這樣的家夥,就算是到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不願承認失敗的人,是你!”段天涯瞥著他,一臉淡然的說道,“與我見麵到現在,你不知道已經敗下了多少陣,如果不是太子的身份,如果沒有神魂降臨,你早就成了孤魂野鬼,現在還敢在我麵前蹦噠,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越明臉色難看的說道:“休有得意,成王敗寇,活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者,我還能活著就說明你沒有殺我的能力,身為太子,我得上天庇佑,你根本不行!”
隻有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越明才能在段天涯的麵前感到一絲優越,這讓他覺得很無力。
“我倒要看看,上天還能保住你多少次,今日,你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不死呢?”段天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隨手一劈,一道匹練就飛了出去,如銀河狂瀑,洋洋灑灑的遮蔽了天空。
“嘿,年輕人,你把老頭子當成了空氣嗎?”天師往前踏了一步,擋在了越明的眼前,僅僅揮了揮手,就把那道元力驅散,萬象九重境的強大可見一斑!
“老頭,又換你了嗎,少爺我倒是樂意奉陪!”段天涯目光凝重,死死地盯著這位天師。
麵對萬象九重境,他的實力顯然力有未逮,但是加上風雷鼎和兩位前輩就不一樣了,殺他如殺雞。
雖然需要顧及這種場合,但是圖窮匕首現,真的殺急眼了,誰還管他以後洪水滔天?
“小子,老夫要對付的不僅僅是你,你身後那座城池裏的人,我也要殺得一個不留!”天師張狂的說道。
“我猜你是在說大話,你做不到的”段天涯一臉輕笑,充滿了自信。
“哈哈,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見識還是太淺薄了一些,今天,老夫就讓你開開眼界!”
天師隨手一揚,便有一道道慘綠色的符文從他的袖口中飄了出來,浮在虛空中,把那片空間都染成了綠色。
那些符文中,蘊藏著劇烈的毒氣,普通人沾之必死。
“這種陣牌,跟舞月之前使用的很相似”段天涯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是自然,丫頭手上的鎮牌就是老夫親自做的,不過你的命真的很硬,居然沒有被直接弄死,實在太奇怪了。”
“也罷,這也都是天意,能讓你死在老夫的手裏,也是一段造化。”天師氣定神閑,仿佛已然勝券在握。
段天涯看著浮在空中的陣牌,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心中暗暗想到:“能夠克陣入牌,顯然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隻是可惜,要永遠的留在這裏了。”
天師聽不到他心中的話,就算聽到也會付之一笑,自己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可以翻手將其覆滅,想在這種情況下進行反殺,除非他是神。
“毒殺吧,千羽瘴陣!”
天師大手一揮,浮在空中的那些毒牌就各自飛了出去,從八個方向把主城團團的包圍住,囊括了這裏的所有人。
段天涯目光如電,他的陣法造詣早已登峰造極,即便是陣法大師在他麵前還是稚嫩很多。
僅僅一瞬間的工夫,他就察覺到了一些極其隱秘的事情。
“陣牌一共有九麵,八麵在外,一麵在內,內為主,外為輔,互相溝通,才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大陣。”
段天涯隻用一眼,就看穿了陣法的本質。
“原來一切就緒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段天涯想到了那條蜈蚣身上的字,很自然的對於這件事情聯想在了一起。
城內的那個奸細偷偷的刻下了主陣眼,為大陣打下了陣基,天師一來,與之裏應外合,把大陣變得更加完整,看來真的想要大幹一場了。
段天涯斜視著城內,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嘲諷,“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爺爺的眼光可厲害著呢。”
對方顯然忽略了段天涯這個怪胎,盡管城裏的那個奸細做的很隱蔽,刻意的把主陣眼隱藏了起來,卻依舊躲不過他的窺探。
見微而知著,一葉而知秋是宗師的本事,段天涯在此一道中算得上是宗師中的宗師,僅僅憑借著氣息的波動,就可以判斷出主陣眼的位置,但是他卻並沒有揭穿,願意陪對方把戲演下去。
被天師稱為大師,那個奸細的地位一定很高,留著他還有大用,不宜立刻將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