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靜心苑回來以後,大家堅持我不能再“湊合”下去,最後一致決定讓我搬到了這裏——阿飛的酒吧二樓,收拾了一間房給我做“家”。其實這也就是一個家。這裏有大家的關心和愛護不是嗎?
落,別在乎安然的話好嗎?
臨睡前,祈風突然發來了這條簡訊。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些話。有些無奈於他的細心和溫柔,沒辦法的回了一句:瘋子一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誰理他啊?我把電話調成了無聲,隨手扔到一邊倒頭就睡。
“夜落央夜落央,你快起來,出事了。”
迷迷糊糊見,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有話快說,正困著呢。”我連鞋子也不穿直接奔到門口開門。
“快,祈阿姨在醫院過世了。”一句話,我瞬間清醒。那祈風豈不是很傷心?我用了一分鍾的時間穿好衣服,漱漱口摸把臉就和阿飛急匆匆的出了門。
“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一邊做進車裏一邊問著。
“他們兄妹三人全得到了通知趕到了醫院。何俊和安然先趕去了,看能不能幫上阿風一點忙;阿三也正在趕去的路上。祈阿姨是安安靜靜的走的,走的時候神情很平靜,沒有痛苦,這已經是比較欣慰的了。我一直打你手機沒人接聽就繞了過來載你一起過去……”
“我電話調成無聲了。”
“想也是。”
這會兒我還可以勉強鎮定,但心裏的焦慮是一秒鍾也停不下來。雖然祈風什麼也沒有講過,但我看得出來,他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的責任和傷痕。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恨不得馬上見到他。
其實我對於他的感情自己也不曾理清過。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是被他那雙深邃而清澈的眼眸震撼了、也吸引了;第二次是在監獄大門外,他身上所散發的沉痛和無奈讓我從心裏深深的憐惜也心疼。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走向他。
一次次看著他“努力拚命”,我總想要和他一起拚;看著他“失去理智”,我就希望自己可以任由他發泄;看著他“獨品孤獨”,我隻想要牢牢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撐起一切”,我恨不得緊緊擁抱他……隻要在他眼前,我總是沒辦法瀟灑的轉身離開……
他是沒有何俊的顯赫家世,也不若安然的英俊瀟灑,就隻是他那純淨風雅的氣質,就已經緊緊揪住了我的心。每每隻要看著他,我就已經醉了!
“怎麼回事?那不是月嬋嗎?”
阿飛突地一聲驚呼,我的心又輕輕顫了一下。
月嬋!
是啊!祈風有月嬋了啊!
“月嬋。”
阿飛停下車子便搖車窗邊喊著,“你怎麼在街上晃悠?是不是阿風出了什麼事?”
“我……我……”她不說話,隻是哭,哭得嬌顏慘淡。
“上車。”“可是……”“沒有可是,上車。”阿飛獨裁的一聲命令月嬋被她嚇了一跳,也忘了反應,趕緊就上車。車門一關上,阿飛馬上又發動車子,飛快的向醫院趕去。
“你是怎麼回事?”阿飛邊開車邊問。
“我……我……阿風很忙,而我……一點忙也幫不上……”“他趕你走?”阿飛狐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