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你怎麼還不上班?”
“我辭職了。”好幹脆的一句話。
“段喬帆,你的傷也還沒好。”
“早結疤了。”很不滿的一句話。
唉!
段喬帆本想在這一次把煙子送進監獄、徹底斷絕她對我的傷害的;但是她已經在那場大火中被燒得慘不忍睹了。孟雪去了一趟遺殯館,說若不是工作人員把她從那場火中抬了出來,她根本不敢確定那個被燒得麵目前非、渾身焦黑的人到底是不是煙子。
聽說煙子走的時候好淒涼,沒有一個人去送她,連她的爸爸媽媽的影子也沒有見。
煙子!
那個曾經那麼光彩照人的小女人啊!
如今已經化為灰燼了!
……
一個月後,我終於出院了,平安無事的,雖然我再也不能使用右手了。
“央央,現在……”
“什麼?”
他支支吾吾了大半個晚上,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實在不像是段喬帆會做的事。孟雪已經看完電視睡覺去了,他還是沒有把一句話說完。
我幹脆拿起一個蘋果,“央央,你要吃蘋果嗎?我來幫你削皮,你可千萬不要碰那把水果刀。”
他越來越囉嗦了。我過了“廢人”的階段,現在已經到“孩子”的環節了。
“我不吃了。”
“央央,怎麼了?”他關心的問,絲毫沒注意到他的保護已經過頭了。
“不想吃了。”我拉著他的手臂,眼巴巴的望著他,“喬帆,你別把我當成孩子嘛……”“你當然不是孩子。”他奇怪的看著我。
“不是孩子,那我就是一個廢人了。”讓我閑閑的什麼事也不幹,我快瘋了。現在孟雪都找到了工作,就隻有我……
“你是我心愛的女人啊!”他笑了笑,突然靠近我,眼光賊賊的。“央央,你是不是很閑?”
“是啊!”這還用問嗎?
“那我給你找事做好不好?”
“什麼事?”我疑惑他會願意讓我幹什麼事?
“央央,那個……我的傷和你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才要,實現你的諾言?”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每一個表情。
我愣了一下,“什麼承諾?”
“你忘了?”
他急了,像一隻無頭蒼蠅。“你怎麼可以忘記?你怎麼可以忘記?你不可以忘記的……”
“到底是什麼承諾?”難道是我從樓上摔下來,腦子也跟著退化了?
“就是,你說過……要等我病好,你就會……”“就會什麼?”我真的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說我病好了就可以愛你的,你忘了!”
他一口氣說完,我才明白了他在說什麼。就這件事,也要他支支吾吾了大半夜?看著他,我不禁笑彎了腰。“喬帆,我沒有忘……”“那你是不是不願意了?”
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沉不住氣的?
“央央!”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是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要付出行動呢!”
“央央!”
他大聲的喊了一下我的名字,一把抱起我就急急的奔向臥室的床。
隨著他解開我的一個個衣扣,我悄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