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日子,便到了重陽節,宮中舉辦家宴,皇上的兒子及其家眷全部到場。
沐清佳本不喜歡宮宴,可是厲王府就她一個女主人,她又必須得要到場,於是乎,便跟著梁景同一起去了。
因著是家宴,沒有諸位的王公大臣到場,於是便沒有布置太大的排場,隻是在禦花園裏設宴,正好,還可以觀賞禦花園新開的菊花。
台階之上坐著的是皇上、皇後及皇上的諸位妃嬪,台階之下,坐著的是諸位王爺、皇子。
梁景闊是太子,他及他的家眷,自然要坐在左手邊上的第一個位置,再往下排是梁景同,自然就要坐在右邊的第一個,剩下的倒是沒有什麼講究,隻是按照長幼的順序就坐。
沐清佳看著對麵的太子妃,太子妃的臉上雖然塗上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可是依然難掩太子妃麵容的微微憔悴。
上個月太子妃利用珠子在宜春宮裏陷害沐清佳的事情終於被皇後給壓了下來,最後對外公布的結果隻是彩月因為對太子妃心懷怨恨,所以便謀害皇嗣,然後再指認太子妃,從而達到誣陷太子妃的目的。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不是真的,既然是誣陷太子妃,又何必再誣陷厲王妃。
況且,沐清佳也不想便宜了太子妃,所以從那天下午開始,便讓人在宮廷內外散播太子妃謀害皇嗣,陷害厲王妃,意圖為太子掃清厲王和皇嗣這兩個障礙。
宮廷內的皇後能夠想辦法壓下去,可是宮廷外的,太後可是無能為力的。
因為這事,梁景闊對太子妃大發雷霆,皇後也對太子妃沒有好臉色,又沒有家族作為依仗,太子妃的境遇在東宮裏非常的尷尬,非常的有被慕容側妃取代的趨勢。
於是太子妃日夜寢食難安,人都瘦了一圈,憔悴的不行不行的了。
看到沐清佳容光煥發,太子妃怨毒的看了沐清佳一眼,說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三弟妹的肚子有動靜了沒有?”
沐清佳和梁景同是八月初六成的親,到現在九月初九,不過是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太子妃說這麼長時間了,不過就是在說沐清佳肚子沒動靜,是不是生不出來啊。
仗著自己的嫡長子八歲了,就來朝她炫耀,沐清佳的心裏劃過了一絲鄙夷,不過臉上還是一派的世族貴女的笑容,說道:“大嫂真會說笑,我與王爺成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大嫂當年不是過了四個月才有動靜的嗎?”
太子妃不甘的笑了一下,說道:“三弟妹對本宮了解的還真是透徹呢!”
沐清佳回之淺淺一笑,說道:“京城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算不得了解的透徹。”
太子妃卻是不信,說道:“怎麼京城中的人對本宮什麼時候懷上皇長孫這麼的感興趣。”
沐清佳輕輕一笑,說道:“都想著和大哥伉儷情深,自然要多了解了解大嫂。”
伉儷情深指的是夫妻之間,沐清佳那意思就是不少小姐都想將太子妃取而代之。
沐清佳說的倒還真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