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變得更加緊張,如果真的讓龍哥出麵黑吃黑,那事情一定會鬧大,二叔說過兵不刃血才是上策!
幾個外地人互相商量著玩什麼牌,我特別留意穿白襯衣的外地人,他沒有表態隻是擰開手中水杯喝了口水,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總覺得他像是個司機,然後煙鬼說話了。
"客隨主便,玩什麼都可以。重在交朋友嘛!"
聽他這話我都覺得虛偽,明明就是來賭錢的,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如果不是抱著贏錢的心態,誰大半夜沒事的跑到這裏來打牌?喝個啤酒吃個燒烤不比這個舒服的多?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蠍子清了清嗓子,轉過身慢吞吞的說:"手癢的很,要不就玩炸金花吧,人多也熱鬧,你們說呢?"
蠍子身後有個中年人一直沒說話,他的打扮很普通。襯衫衣領有些褶皺,看起來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家夥,上次也見過他,不過我卻不會小看他,他的眼睛很有神。
一般有本事的人都會把自己隱藏起來。就像上次二叔也是躲在人的後邊,這夥外地人中穿白襯衣的也一直都在偽裝,可是二叔說過,有些人可以偽裝行為打扮甚至氣場,但掩蓋不了的是眼神。
一個人的想法都會通過眼神表達出來,近乎於人的本能,有些人的眼睛一看就很呆滯,而有些人的眼神就像是野獸,雖然平靜但無法掩蓋鋒芒,如果一個人就連眼神都可以偽裝,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煙鬼轉身看了紅鼻頭一眼,又看了看穿粉色襯衣的青年,對著他說:"寧樂,你要不要一起玩兩把?"
"好!"寧樂卷起襯衫袖口,粉色襯衣下的手臂露出紋身,而且是那種很少見的火紅色紋身,顏色近乎於模糊,卻能看清楚是一個猙獰的鬼頭。
看到寧樂坐下,蠍子回頭招呼平頭中年人說:"童三,你也坐下一起玩吧,人多圖個熱鬧。"
出人意料的是童三沒有說話,做出一連串的手語動作,讓人一看就是聾啞人才有的那種專業動作,最後搖著頭擺了擺手,看樣子是在拒絕。
幾個外地人立刻注意到這一幕。蠍子笑著解釋說:"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不會說話還怕生,一般隻和我們熟悉的人玩牌,你們別見怪。"
說完蠍子卷起袖子坐在牌桌旁邊,幾個外地人很明顯有些猶豫,不過我看到旁邊白襯衣擰開水杯又喝了一口,其他人也就沒再說什麼,感覺喝水這個動作一定是代表了什麼,也是他們之間聯係的暗號!
"你們人少會不會有些吃虧啊?要不然還是我退出吧。"煙鬼笑著說了句,可他沒有任何離開牌桌的意思。
"沒事,人多一起玩熱鬧。"蠍子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他和林丹麵對三個外地人,我對炸金花也有所了解,如果是合夥的情況下,人多的一方麵肯定占有優勢,這是不爭的事實。
以前在老家看別人玩炸金花,很多就有提前商量好一夥的,彼此暗中配合作弊,有時候就算別人手裏拿著大牌,可就是沒有開牌的機會,也曾經聽說過有人拿著三張A,因為沒錢繼續跟牌而跳樓的……
對於炸金花我也很熟悉,因為二叔教我手法的時候,都是以炸金花為例子,利用手法變出清一色的一條龍或者豹子牌。那都是很帥的動作。
"底錢一千,輪流坐莊,至於豹子和封頂你們自己商量。"龍哥給所有人散煙,一條軟中華快被抽掉一半,看樣子今天晚上再拿一條煙也不夠。
煙鬼抽著煙慢吞吞的說:"我們是客,規矩還是按照你們的來。"
"既然是交朋友,那也不要玩的太大,就五萬封頂吧,喜錢五千,各位意下如何?"林丹說完看著幾個外地人,他們都麵無表情,隻有煙鬼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我覺得這些人說話都拐彎抹角的,剛開始都說的很客氣,後邊來一句就能讓人吃驚,五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龍哥給我換了一個新腰包,直接把裝滿錢的腰包拿走,剛才的水錢加上打水,我差不多收了兩千多塊錢,還是這個錢賺的痛快,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