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從沒覺得贏錢會如此輕鬆,二叔教給了我那麼多手法,可我就像是空守著一座寶山……
我反複清點贏到的一萬塊錢,興奮的根本睡不著,這些錢仿佛有溫度一樣,攥在手裏能溫暖全身。
二叔臨走的時候不讓我展示手法,可我不上賭桌去賭,隻是和一幫服務員玩玩應該沒什麼事。畢竟他們隻懂一些發牌技巧的皮毛,在我麵前就等於是送財童子。
人心就是如此奇妙,我已經聯想贏到錢之後的生活,想到請十七姐她們去吃喝玩樂,還要買一大堆禮物送給她們,有錢的滋味真的讓人欲罷不能……
第二天中午賭船靠岸,休息一天時間再順流而下,美名其曰是要裝貨。其實我知道是在聚集賭客。
聽方天說,有些時候好幾天都不開船,因為湊不齊賭客金爺沒得賺,而有時候當天就會開船。因為所有賭客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賭錢……
下午一點半,吃飽喝足之後我早早來休息區找阿泉,心裏有股忍不住的衝動,感覺像是來找他拿錢一樣輕鬆。
休息區內沒幾個人,不過方天已經在這裏,看到我立刻湊過來。
"枷鎖,你還是別賭了,泉哥那些人不是好惹的。"
"沒事,賭錢靠的是運氣,又不是靠人多。"我想在見到二叔的時候多賺一點錢,也能讓我盡快離開這裏。
"他們真的不好惹,聽我的一句勸,還是把昨天贏得一萬塊錢退回去吧,這樣對誰都好。"
一句話我立刻聽出了潛在的意思,真沒聽說贏了錢還要給人家送回去的說法。
我拿出一支煙點燃,打量著他慢吞吞的說:"噢?是他們讓你來找我的嗎?輸掉的錢還想拿回去?"
方天一下急了,立刻解釋說:"沒人讓我過來,但是泉哥他們真的不好惹,今天他們肯定會請穿上的高手過來賭的,你贏不了九娘!"
一聽這話感覺有點意思。看起來方天真的是在為我著想,他應該是害怕阿泉那些人找來高手。
"九娘是誰?怎麼以前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好奇的問著,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方天說重九娘是船上的高手,專門在包間做發牌荷官還會負責盯著客人防止出千,絕對一等一的賭牌高手,雖然年輕但在賭船上有很高的地位,就連金爺都會給她麵子。
一瞬間我陷入了沉思,以前很少見到穿藍襯衫的,不過我知道裏邊也有女的,這個重九娘聽起來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心裏開始有些沒底。
我知道穿藍襯衫的都是賭船上的高手,不但會手法還會看局,我雖然會一身手法,但我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勉強。
如果讓我去和賭船上專門做這個的高手去對賭,我能贏的希望很小,俗話說術業有專攻,人家專門就是搞這個的,我能是對手嗎?
我陷入了猶豫當中,麵對賭船上的高手不但不好贏。說不定還會輸掉手中的一萬塊錢……
內心有些糾結,以前我見過各種各樣賭徒的不甘心,當時我還在想他們的貪心不足,可現在看來錢到了自己手裏再輸出去,的確讓人很難以接受。
也許人總是習慣把贏到的錢歸於自己的錢,就算贏了一萬塊之後輸掉一百塊錢都會覺得沮喪,並不考慮原本這些錢都是贏過來的……
"枷鎖,還是快點走吧,不然今天肯定會有危險的。"
看方天一臉焦急,我也覺得不能太魯莽,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贏到的錢退回去……
突然阿泉帶人走進休息區,一看到我立刻走過來,旁邊還有老鼠眼等幾個人,看一臉壞笑的樣子就知道沒安好心。
"來的挺早的,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敢來著。"阿泉一臉調侃的壞笑著,我打量一眼他們中並沒有女生。看樣子請的人應該是沒到,我的心裏反而也放鬆了一些。
"來的挺早啊,這麼迫不及待來送錢嗎?"老鼠眼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感覺他們很有把握的樣子。我心裏忍不住開始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