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承受一切欺負,卻唯獨不能承受二叔受連累,如果不是因為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啊!
"二叔對不起,嗚嗚嗚……"
"你個傻叉子哭什麼哭,二叔沒事,這點程度我還能受得了。"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我心裏有說不出的酸楚。
眼淚不停的掉落。我從沒有感覺如此心痛,更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
"沒事兒三明,你小子早晚都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到時候就沒人敢動二叔了。"二叔的話字字句句都紮在我的心上!我恨這裏的人!更恨我自己!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自己承受一切,哪怕被人打成殘廢,也不願看到二叔被人打……
突然晨少拿出手機丟過來,冷冷的說:"給貓白打電話。讓這小子打!"
二叔沒說什麼拿起手機遞給我,我使勁擦了擦眼淚接過手機,我從沒有這麼痛恨過晨少,從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人!終有一天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我發誓如果我熊三明不能報此仇。這輩子不得好死!我要讓他死!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電話等了一會接通,電話傳來阿晉的聲音,我心裏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誰!"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冰冷,就像一塊冰疙瘩。
"是阿晉哥嗎?我是金爺賭船上的枷鎖,白爺的貓牌落在我這裏了,能不能讓白爺接個電話?"
我小心的大氣也不敢喘,隻希望現在貓白趕緊接電話答應下來,然後我和二叔離開這裏。
過了一會電話裏傳來白爺的幹咳,他隻清了清嗓子卻沒有說話。
"你好白爺,我是賭船上行的服務員……在賭船上你給了我貓牌,還記得嗎?"
我心說他一定忘不了,隨身貓牌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輕易忘記。
"噢,記得,是想來找我做事嗎?很歡迎。"聽到貓白的語氣很客氣,我這顆心就算放回肚子裏了,剛才還真的怕他不承認。
"不是的白爺,是有人想約你賭一場,您的貓牌也在他們這裏……"我不好意思的說著,其實不是我故意弄丟,而是不得已被人搶走。
電話那頭立刻沉默了。緊接著他聲音都變了,冷冷的說:"你是被楊老板給抓了吧?"
"是的是的啊!白爺你幫忙想想辦法啊!"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回答,可電話裏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是感覺應該不是嘲笑,他的貓牌落在別人手裏,他能坐視不理嗎?
"看來楊老板還真的想賭一場啊,那就讓他來吧,我的場子隨時歡迎他們。"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白爺啊!"話沒說完突然屁股被人踢了一腳,晨少用口型告訴我,把人約到這裏來。
"那個白爺啊,能不能麻煩你跑一趟來蘇州啊……"話沒說完我自己都覺得不對勁,很明顯楊老板是要用調虎離山啊!
"笑話,真是笑話啊,哈哈!"
沒等我再說什麼那邊掛斷了電話,我心裏拔涼拔涼的,因為貓白最後的冷笑是那麼嘲諷……
我知道貓白肯定不會來這裏,隻要腦子不傻的人都不會來這裏,可我現在該怎麼辦?
拿著手機我開始哆嗦,裝作電話還沒有掛斷的樣子。二叔立刻給了我一個手勢。
"一個月之後嗎,那太好了,謝謝白爺!"我對著電話說著,晨少就在我的眼前,我終於體會到什麼是睜著大眼說瞎話。
二叔不停給我手勢暗示,示意讓我冷靜一點,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裝著打電話,也許這個電話掛斷的時候,就是真正決定我和二叔命運餓時候。
"好的好的,我一定把消息如實轉告,謝謝白爺。"說完我立刻按了一下手機掛斷,屏幕一亮不知道晨少有沒有看到,但我全身冷汗都下來了。
手機被晨少拿回去,冷冷的問:"他答應了沒有?"
我裝作鎮定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了他背後二叔的手勢,我的心裏瞬間充滿底氣。有二叔在我怕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