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親眼目睹阿元把人眼珠子給砸出來,卻一個個都在輕鬆的笑著,隻有我和被綁著的家夥笑不出來。
因為我們兩個是待宰的羔羊,是要被殺人滅口的目標,我真不知道現在這些還能笑出來的人,如果換成是他們被綁著,是不是還能笑的出來……
"阿元手腳夠利索的,那邊已經處理好了。這筆買賣算是成功。"劃船的迷彩服說了一句,阿元立刻得意的笑了。
"對付這些該死的老千就是不能心軟,我見一個敲一個,看看是老千的腦袋硬還是我手裏的錘子贏!"
阿元惡狠狠的看著我,我趕緊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錘子會落在我的身上。
此刻我心裏除了絕望之外根本就沒有一點點希望,也不知道蘇玉戎怎麼樣了,他能不能活命我不知道。可我後悔沒有跟他跳下水裏去。
如果跳進水庫我可能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但是現在一丁點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看著鐵船裏還放著鐵鍁鋤頭,我真不知道接下來我會死在什麼地方。不知道會死在何種方式之下,眼淚不受控是的流下來。
"這小子看起來不大,死了還真有些可惜啊。"迷彩服看著我說了一句,我心裏立刻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我用最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希望能獲得他的憐憫,隻要能讓我過下去無論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怎麼個意思?賣了?"阿元問了一句,迷彩服仔細盯著我打量了一遍,眼神中滿是貪婪的神色。
一瞬間我心又涼了,賣了是賣到哪裏去?不管賣到哪裏隻要能活下去就行!隻要活著就有機會,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啊!
端詳了半天迷彩服歎了口氣說:"算了,給這小子一個痛快吧,賣也賣不了幾個錢,行情不如以前好了。"
一聽這話我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讓我死竟然還是可憐我?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嗎?
"咋了?這幾年我沒幹那個買賣,不知道現在啥情況了啊!"阿元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如果賣到表演團做成人棍泡在壇子裏,估計還能活幾個月賺點演出費,隻是現在這幾年查得緊了,這種演出都不讓搞了,弄到雲南那邊太遠了。"迷彩服歎了口氣。我瞬間頭皮都麻了。
他不是不想賣我,而是現在這鍾生意查得緊他們不敢做了!我的天啊!這個社會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黑暗?
"六子幹爹那邊生意咋樣了,現在還要小要飯的不?"迷彩服問了一句,看樣子還是準備把我給賣了。
"這小子超歲數了,六子幹爹那邊要的人最多不超過十歲,打斷的骨頭也好拚起來,他這個年紀拔了舌頭也危險。"阿元隨口說了一句,我心裏瞬間鬆了一口氣。
他們想把我賣給專門弄乞丐的人,可是我現在超過了歲數,我突然想起來超市門口那些可憐兮兮的要飯小孩,很多都是全身殘疾不會說話的……
我心裏有說不出的複雜,感覺他們就像是一群魔鬼,一群能把人折磨瘋的魔鬼,他們沒有原則沒有底線,不管怎麼樣都想把人給換成錢……
可我偏偏就落在了這樣一群人的手裏,現在生死未卜身上疼的要命,根本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一會鐵船開到岸邊,眼前是一片樹林周圍沒有任何莊稼地,絕對是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好地方,船靠岸我哆裏哆嗦的怎麼也站不起來。
這不是下船去做什麼事。而是下船去死,沒有人想死……
"臥槽,還指望你們兩個玩意幹點活來著,先把這小子給我弄下去。"阿元讓兩個人把架著我下船,我腿軟的站都站不穩了。
看到阿元手裏的錘子我就害怕,可現在跑也跑不了,跳水也隻能被淹死,我該怎麼辦?我他麼到底該怎麼辦啊!
"阿元,你讓他們自己挖個坑活埋了吧,王老板叮囑這事兒不能出任何岔子。"迷彩服說著點燃一支香煙,一臉戲虐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