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贏錢的速度可謂是恐怖,他懂得如何給別人下鉤子,也懂得如何吞掉別人的鉤子,吃了鉤子反手就給人下套。
不管別人發什麼牌二叔想贏就贏,我不知道他手裏藏了幾張牌,但我確定他一定是藏牌了,每次看牌之後牌麵都會變化。
我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二叔千術的厲害,以前見他賭博的時候自己不懂。現在我有一個很明顯的感覺,以前二叔是在偽裝。
他在不同賭局上會偽裝出不同的樣子和氣勢,隻有在曾經和王瘸子大軍賭的時候感覺很緊張,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是為何要那麼做,為何要帶我去那樣一場賭局。
外邊天色逐漸黑暗下來,可還沒等徹底黑天牌局就停了,成哥和文哥一夥人已經輸光了,但沒有借高利貸的錢。我數了一下差不多有五十萬現金。
這些錢基本上也是這夥人做局準備的現金了,如果不是二叔給他們一把豹子,他們也不會輸的這麼幹淨徹底。
可我心裏很擔心會出事,因為這些做局的老江湖沒有人是傻子。他們設局騙人的怎麼會看不出來遇到了老千。
"就這種程度和水平?沒意思。"二叔伸了伸懶腰說了一句,黑蛇在旁邊收錢準備離開,可對麵的人明顯坐不住了。
成哥一個眼色,身強體壯的阿元立刻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二叔的鼻子說:"他麼的!你出老千了!"
話音未落雨哥猛然出手,直接把阿元從桌子對麵拉過來,反手把他腦袋重重按在桌子上,平靜的問:"證據呢?沒憑沒據做金手指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阿元最少一百八十斤往上,卻直接被雨哥一隻手拎過來,怎麼看他的臂力也太恐怖了!
阿元用力掙脫卻絲毫動彈不得,其他人立刻上來幫忙,可是雨哥臉色很平靜,誰都拉不開他的手。
甚至幾個混子合力都無法撼動他的胳膊,甚至把他的襯衫都給撕破,可他就像是一塊磐石紋絲不動,我這才感覺到他的恐怖之處。
被撕破襯衫後雨哥手臂上露出了猙獰的肌肉,上邊刺滿荊棘一樣的花紋,一瞬間我頭皮一麻,我從沒見過這麼古怪的圖騰紋身。
"他麼的放開我!"阿元急的破口大罵。雨哥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說:"我問你證據呢?沒憑沒據就亂講話嗎?"
"你麻痹的證據,老子說的話就是證據!"
阿元話音剛落,雨哥直接抓住他的手拍在桌子上,手起拳頭落,一記重拳直接把阿元的手瞬間砸扁!
"嚎!"一聲淒厲的慘叫刺激所有人的神經,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阿元的手直接被砸的血肉模糊!
難以想象他的拳頭有多麼霸道,可雨哥還沒有停手,擰住阿元胳膊雙手發力,隻聽嘎嘣一聲手臂就折了……
阿元疼得滿地打滾,胳膊上的紋身在此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反倒是雨哥手臂上的圖騰刺青格外猙獰!
破爛的襯衫就像是他的戰衣,全身透露出的血性都是那麼冷靜,完全像是在做一些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事!
"兄弟,出來混要講究規矩的。"雨哥平心靜氣的說著,他的呼吸竟然沒有一點點倉促,完全就像是習慣了的樣子!
成哥一夥人徹底被震住了,甚至都沒人敢上來找麻煩,看起來五大三粗個頭很高的文哥。硬生生連個屁都沒敢放!
雨哥最恐怖的不是他的心狠手辣,而是他不管做什麼都是一臉平靜,不帶一絲情緒波動的冷酷讓人心寒,仿佛是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
這樣我想起了蘇玉戎,可他完全不能和雨哥相提並論,我真的難以想象二叔究竟是怎麼能讓這種人為他做事的……
滿地打滾的阿元拚命嚎叫,聲音不停刺激著人的耳膜和神經,完全沒了幾天前威風凜凜的樣子,我心裏有種莫名的爽快。
他拿錘子別人腦袋的時候不會想到有這樣一天,可俗話說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誰讓他要活埋了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