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隊長失血過多死亡,在軍區特勤隊趕過來的時候,他們看到的隻剩下一具屍體。特勤隊的隊長問王守旺:“他說什麼了沒?”
王守旺搖搖頭:“什麼都沒說,他找我就是求死的,那一刀,他本來可以躲過去,但是他沒有躲避,被我刺了個結實。現在,這人的上線下線全都不知道,一個頂好的機會,結果……”
王守旺心裏很憤怒,他知道老隊長肯定有啥難言之隱的,但是對方就是不說,他也沒辦法。還有龔軍長,當時明明知道他的身份,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假如在辦公室就將他擒下,然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未必不說出來。
現在可好,成了無頭懸案。
在電話中,王守旺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了周玉亭,周玉亭倒是沒多大感觸,他對王守旺說道:“回去忙你的,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那邊的事情弄好就成。剛才問號給我說你們省的徐省長找你麻煩?”
王守旺“嗯”了一聲:“現在我讓問號幫我找他的黑材料,我相信他肯定有的,因為官位做到他那份上,手腳絕對不幹淨,等我拿到材料,我再跟他好好玩玩,就算是省長,也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周玉亭歎了口氣:“王守旺,有些事情,你太較真了不好,這世界,是五顏六色的,而不是非黑即白,有些時候,點到為止才是做好的,一直硬著頭皮向前走,並不一定能讓人敬仰傾慕。這段時間,你一直順風順水,好像很成功的樣子,但是我想讓你知道,這個社會,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純粹的,每個人都有著他存在的價值和理由,而不是非要按照一定的模式去做同樣的人。”
王守旺被他的話整得很迷糊:“周將軍,你的意思是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玉亭說道:“對,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的事情,你管得太多,總會踩到別人,我希望你能時刻都保持低調。有些事情,你出發點或許是好的,但是你硬著頭皮往下走,不聽勸阻也不回頭,遲早會連累到你身邊的人。你懂我的意思麼?”
王守旺“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是不是京城那邊出現了什麼問題?”
周玉亭笑了笑:“沒什麼,一些小曲折,你最近低調點就行,其他按照你的計劃該怎麼進行就怎麼進行。那個傳銷窩的事情,你該審訊就審訊,但是別太張揚了。”
掛斷電話,王守旺手插進口袋中,慢慢的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他不知道京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是跟他有關係。
開車來到警局,王守旺跟邊海濱相對而坐。邊海濱對王守旺說道:“我爺爺給我來了電話,說讓我收斂點,京城那邊出事了?”
王守旺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應該是這樣吧,這個傳銷窩,難道真的跟上頭的某個人有關係?你說咱們還繼續查麼?”
邊海濱點上一根煙,對王守旺說道:“王守旺,你知道我之前的脾氣麼?”
王守旺搖搖頭:“不知道,隻是聽說你對案子有著很強的執念,隻要你經手的案子,都必須一查到底,是這麼回事麼?”
邊海濱點點頭:“確實就是這樣,要說得罪人,我應該得罪的人是最多的,但是隻要發生了大案,那肯定是把我調過去。現在我破了這麼多案,立了這麼多功,居然怕我得罪人。現在的我,還怕個毛啊,我要是怕得罪人,我根本就不會穿這身警服!這裏麵肯定有蹊蹺,王守旺,咱們查查如何?”
王守旺看著他:“怎麼查?我這去了京城他們就能知道,不去京城啥事兒都做不出來。這件事,你還能怎麼查?”
邊海濱笑了笑:“你我不去,讓別人去,這件事不查清楚,我不信你心裏會看開。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或許是有人說情,或許是遇到了無法想像的阻力,所以才這麼說。我黨警察第一天,我爺爺就告訴我,維護這個國家的安定,是警察的責任!”
王守旺並沒有邊海濱想的那麼狂熱,他起身說道:“咱們先去拘留所看看審訊結果吧,另外那個省長的黑材料也在收集中,不管如何,咱們都要留一手,省得到時候被人反咬一口。”
邊海濱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小子心裏放不下這個案子。傳銷是非法行為,這是法律明文規定的。現在有人阻攔,肯定是因為他們的利益受到了衝擊,所以才會這麼做。我斷定,京城那邊正在醞釀一場大的風波,或者現在正在進行著一場風波,這種事情,咱們應該摻合一下的,我不信全國的退伍軍人和警局局長都受到了警告,肯定是因為咱們兩個。而咱們兩個,現在正在調查這個傳銷窩的案子,王守旺,咱們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