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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要馬上手術才行,但是……”她哽咽著,單薄的肩膀規律的*著。
“很快的。很快就會做上手術的。”我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在病房裏沒待多久,我便被陳升拉了出去。弟弟一直都看不上陳升。和他吵了兩句嘴,我怕事情鬧大,順從地跟著陳升走了出去。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想到父親的手術費,我必須立刻去見薄時胥。走出醫院大門,我停住腳步。讓陳升先走。
“這麼晚,你要去哪裏?”陳升狐疑的看著我,走到我的身邊攥住我的手腕。
“我去哪裏是我自己的事情。你……”
“要不是我在,你覺得你母親會這樣原諒你嗎?”陳升壓低聲音,把我拉到一邊。
怎麼。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還來邀功不成?
但是……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母親一向是一個沒有什麼主見的人。現在父親倒下了,弟弟又還隻是個孩子,家裏還就真隻有這麼一個衣冠*算是個男人。
“好啊。你厲害。你去給我爸弄醫藥費啊。”我狠狠地點點頭,歇斯底裏的甩開他的手。
“你……快去快回。”他剛喊出一個字,終歸還是沉默著轉身離去了。
我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隻覺得好笑,笑著,笑著,竟然眼淚決堤……
夜色很涼,特別是已經淩晨。
我走過去蹲在牆角,看著手機上那串熟悉的號碼許久都按不下去。
想到屏幕那邊那個人曾經對我做過什麼,身體就不住的顫栗著,可是……父親的病情已經不能再耽擱。
終於,一狠心,還是按了下去。
“叮——”沒一會兒,便收到一條短信。
“什麼事。”
“我想見你一麵。”猶猶豫豫、刪刪減減,最後隻剩下這麼一句話。
“你在哪?”對方很快回答。
“醫院。”我看看四周,吸了一口冷氣,打出兩個字。
“等著。”收到這最後一條短信後,手機再次陷入沉寂中,我站起身,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蜷縮著等著他出現。
突然,我看到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孩手裏拿著細小的煙花,火光璀璨閃爍,照亮了他對麵女孩的笑臉。
猛然間回想起幾年前的那一幕……
本來隻是接到了薄時胥的電話,想著在牛肉館見麵,和他談談,但是還沒說幾句話,後廚就開始著火,爆炸中灼熱的氣流在我們之間流竄著。
當時他為了救我替我擋下一根木梁,自己卻被砸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竭盡全力將他從木梁下拽出來,隻能半背半拖著生死未卜的他往沒有火光的地方走,隻是濃重的煙霧過於刺眼,我根本看不清楚路,磕磕絆絆的摸索著路走了半天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再醒來的時候,人去樓空……
本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他了,沒想到世事弄人,他還活著。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朦朦朧朧的閉上了雙眼。
“喂,林成歌,你是傻了麼?”
不知過了多久,薄時胥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筆挺的西服格外的紮眼。
“什麼?”我迷迷糊糊的想要站起來,沒想到剛一站起來,身子不聽話的往後仰去,我的手,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還是這麼笨,說吧,叫我來什麼事。”薄時胥很輕鬆的拉住我,打了一個哈欠,半眯著眼睛掃了我一眼。
“我……我想和你借點錢。”我低下頭,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格外艱難。
“哦?你不是不需要我的錢嗎?”他用鼻子輕哼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是,但是你也知道我父親住院了,要是沒有六十萬的話,他……他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拚命地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
薄時胥一隻手插進口袋,另一隻手勾起我的下巴,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
夜色裏,他的麵孔半明半暗,宛如妖魅。
“我憑什麼幫你呢?”他湊近我的脖頸,在我耳畔低聲反問著,接著用力不輕的咬在我的耳垂上。
“都聽你的。”我咬著牙,昂起頭,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做我的*,隨叫隨到,不許幹涉我的任何舉動,隨時滿足我的所有需求,不得反抗,不得忤逆!”他掏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然後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你……好!”狠,好狠,盡管這是一個怎麼聽著都是很不合理的要求,我卻隻能無條件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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