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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了許久,終於還是敲了敲門。
想到進去後薄時胥可能有的態度,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你很怕我?”一個不注意。薄時胥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整張臉湊了過來,意外的並沒有很生氣。溫柔的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我以為你不會再過來了。”我苦笑的搖搖頭,不再看他
“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他攬過我的腰,淺淺的吻住我的唇。
就像是飽受思念之苦的戀人。
看著他的臉。恍然間回到了三年前,我們最開始在一起的樣子,原來對他的這份感情都沒有變過。甚至沒有少一分。
不對,他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突然,我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他,確實,是我認識的薄時胥。隻是他為什麼對我這麼溫柔?
“成歌。我好想你!”他的唇攀附在我的耳側。輾轉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他這一句話就像是平地裏炸出的一道雷,我的心立刻被震得七零八落,眼裏心裏就隻剩下這麼一個人。
盡管覺得他今天不對勁。卻還是欣然配合著他。
時間在*交替之間過得格外的漫長。明明知道和他沒有未來,明明知道他這些話可能隻是隨口說出的胡話,心裏卻還是坦然接受著他,迎合著他。
這個夜晚,他格外的溫柔,輕輕地在我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痕跡。
也是第一次,我沒有反抗他,真真切切的感受著來自於他傳遞過來的溫暖。
耳邊除了我們粗重的呼吸聲,沒有一點動靜,慢慢融入了夜色中。
“你今天很奇怪……”我倒在他懷裏,溫柔地說。
“我隻是看不慣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原來是,現在也是。”他像是撒嬌似的說著,奪走我的呼吸,直到我差點缺氧才罷休。
我們都鬆開彼此,又依偎著呼吸。
“我要結婚了,我一直都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卻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說著。
聲音中帶著我陌生的猶豫,一直以來,薄時胥在我眼裏都是一個雷厲風行的男人,很少有事情會讓他這麼煩惱。
盡管他要結婚這件事讓我聽了心裏很不好受,我卻還是勉強的扯扯嘴角,笑了,好像在笑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真的愛她嗎?和她結婚你不會……”我一時麻木,心裏話從嘴裏流了出來。
我問完之後,我們之間陷入了一陣沒有盡頭的沉默。
“林成歌,你知不知道,你真是越來越笨了。”他突然抓住我的身體,托起我的腰,讓我騎坐在他的腰上。
夜色中,他的眸色更加的淩厲,沒有了剛才的柔情,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龍卷風,來得時候急匆匆,去的時候悄無聲息。
我知道,我自己不該問的,我有什麼立場去問他?隻不過是他徒添煩惱罷了。
所以我隻能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任他折磨。
這些都是我該承受的,我到底在期許著什麼,在三年前的那次火災中,我們的情緣已經被燒在火海中,化為了灰燼。
我的心,痛到眼睛幹澀,卻怎麼都流不出淚水來。
“你隻是我一個工具罷了,給點陽光將就燦爛,你還是真的可以啊!”他說著,加大了力度。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破布,好像隨時都會被撕碎。
接下來的薄時胥,確實也是沒有絲毫的顧惜,動作上沒有半點輕容,有的隻是撕扯、肆虐。
我的心再次蒙上恥辱,我對自己的定位還真是不明確啊,或者說,我的位子隻是岌岌可危的替代品而已。
隻是我沒有辦法選擇躲避這個這個身份。
夜格外的淒冷,我的心在慢慢的結冰。
“叮——”
朦朦朧朧的,一早便被手機吵醒,翻了個身看到是母親,趕緊接下電話。
看到薄時胥還在睡覺,不敢打擾他,自己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陽台上。
“怎麼了?”
“小歌,你父親的病情反複,現在醫生說要做心髒搭橋才可以,陳升說他沒有什麼辦法了,你看看,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母親話語間客氣了很多。
估計是陳升和她交代了底牌,說他自己根本沒有本事弄到錢吧,不然母親也不會突然給我打這種電話,畢竟上次還堅信著,手術費是陳升籌來的。
不管怎麼說,躺在醫院的是我的父親,我不能不管。
哪怕榨幹我的骨血,我也心甘情願。
“媽,你先不要擔心,一切還有我呢,大不了我再想想辦法。”我安慰著她,眼睛忍不住落在熟睡的薄時胥身上。
“好,你盡快啊,你爸爸他這一輩子不容易啊!他最疼愛的就是你了……”母親突然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