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陳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一定會做出搶走我爸爸的救命錢這樣的事情,我連忙將手裏的袋子藏在身後。
“媽,我去給爸交醫藥費。”不等媽媽的回複,也轉身向護士台走去。
“你好,我是來補交前兩天欠下的費用,這些錢是後麵這段時間我爸爸所有的醫療費用,請你給他用最好的藥,如果錢不夠了話……可以通知我。”我將袋子裏的錢抽出幾張給媽媽用做生活補給用。
剩下的我一分不剩的交給護士,“呦,哪裏來這麼多錢,話說你可真值錢就睡一晚你爸的醫藥費就全湊齊了。”我不知道陳升什麼時候也跟著我出來了。
我抬頭看著麵前的小護士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我,我一把把陳升拉到沒人的地方,此時我真的想和這個魔鬼離婚。
“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大概是被我一臉的決絕給嚇到了,陳升本來一臉譏笑的樣子就僵在哪裏。
我轉身回病房,魚死網破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我如果死了,生病的爸爸,體弱的媽媽還有尚在學校的弟弟妹妹都該怎麼辦?
我剛剛抓住門把手準備進門時,電話響了,上麵顯示的妹妹班主任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通以後“是林成舞的家長嗎?你妹妹又動手打了同學,現在請你來學校一趟。”妹妹的班主任生氣的說。
掛了電話,我連忙打車趕去妹妹的學校,當跑到辦公室裏的時候,推門而入,我看到的就是幾個孩子的頭包紮,每個人滿臉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我轉眼看過去妹妹也滿身的傷口,也同樣鼻青臉腫的,一個人站在角落耷拉著腦袋。
這次下手可真夠重的。
班主任告訴我說,是我妹妹先動手打人,將那幾個孩子打的頭破血流,他們的父母又都是市裏有頭有臉的人,一個個都不依不饒說要送我妹妹去少管所。
我一聽邊覺得有些站不穩,班主任好心將我扶住,他們看了看我說不去少管所也可以,但是需要我賠他們所有的受害人一筆錢。
我難為的很,剛剛所有的錢全部給爸爸交了醫療費,如今身上也沒有錢,我用什麼賠給他們。
這時旁邊的妹妹拉了拉我的袖子,輕聲的說:“姐,是他們說了侮辱你的話在先,我才動手的,我沒有錯,送我去少管所也可以,別再給他們錢了。”
我知道妹妹也擔心爸爸的醫藥費,看著懂事的妹妹,我也不知所措。
看著麵前幾個家長都紛紛附和說完賠錢,沒有錢就去少管所,我不想妹妹去那個地方,那樣會毀了她的一生,我以後毀了不能再讓我的妹妹也這樣,可是現在我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考慮了許久,我撥通薄時胥的電話,在響了三聲還未接,我覺得無望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怎麼了,有事?”
“我妹妹出事了,需要錢,你現在能來趟學校嗎?”我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哪裏來的自信我會幫你,難道你準備把你賣給我嗎?”他冷聲一笑。
“求你,求求你薄時胥,幫幫我。”我知道這是我最後可悲的一丁點自尊也瓦解了。
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在電話那邊罵人的聲音,安靜了許久“等著。”
薄時胥來了之後給他們一人一筆錢,看著他們一臉高興的樣子我覺的自己全身發涼,這就是現實。
事情解決了,我拉著妹妹站在樓道裏,告訴她“成舞,姐姐現在不值得你這樣維護姐姐,姐姐也許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麼純潔,以後這種事就讓他們說好了。”
我心疼的摸摸她臉上的傷口,我早已身處地獄,不值得你這樣維護。
我側過臉看到薄時胥一個人站在妹妹身後的走廊盡頭,陰影籠罩著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隻知道這次是他替我解了圍。
在薄時胥幫過我之後,我一有時間就去醫院照顧我的爸爸,或者薄時胥會叫我過去陪他,每次都是不同的酒店,可是晚上他會自己回家丟下我一個人在酒店。
有時他也很奇怪,叫我過去也不說話,隻是一個人做在沙發上不停的抽著一根一根煙,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坐能坐一下午。
有一次薄時胥先走以後,我也沒多停留,將自己衝洗幹淨趁著夜色準備趕會醫院照顧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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