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急忙來問:“怎麼樣,傷到沒有,怎麼就遇到了個潑婦?”
沐晚搖頭:“幸虧希堯來得及時,並沒有傷到。”
說著,抬頭對他莞爾一笑。
淩慎吩咐司機:“開車。”
他聽說督軍要去查尤墨染的院子,便匆匆趕來了,見她毫發無損,和老太太有說有笑,督軍那邊的情況可想而知。
司機剛剛踩下油門,那女子突然騎著摩托調轉了車頭,整個橫在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女子的腔調依然很怪異,一雙眼睛閃著寒光,在看向淩慎行的時候又掠過一絲奇異的情緒,“竟然敢傷我。”
淩慎行像是沒看見那個女子,隻是沉聲吩咐:“開車。”
“可是……。”司機有些猶豫。
“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三遍。”淩慎行的長眉微微皺著,眉宇間凝結了肅殺之氣。
若不是考慮到這裏是鬧事,剛才那一刀就不會隻傷了她的耳朵那麼簡單。
司機聽了淩慎行的話,又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傷,於是一咬牙,狠狠咬下了油門。
那女子聽見油門聲,顯然料定這輛車不敢去撞她,長腿支撐在地麵上,紡絲不動。
沒想到汽車在簡短的畜力之後,猛然間向前衝去。
那女子神色一變,鎮定的情緒不在,有些慌張的將摩托車的車頭調向一邊,這樣才堪堪躲了過去。
沐晚餘光掃了她一眼,隻見她一臉的不甘心,用力跺了下腳,目光無意中與她撞在一起,竟然還含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沐晚覺得莫名其妙。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打扮的怪模怪樣。”老太太冷哼一聲,“一個女子騎著車在鬧事上招搖,也不嫌丟人,我看跟舞廳那些不要臉的舞女差不多。”
淩慎行一直攥著沐晚的手,安撫老太太道:“無足輕重的人,奶奶何須同她一般見識。”
“今天若不是她,沐晚也不會撞到頭。”
淩慎行的目光於是落在她的額頭,雖然隻是有些紅腫,他還是眯了眯眼睛:“以後見到這種人,躲遠一點。”
沐晚乖巧的點頭。
想起那女子說話時的怪腔調,她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那女子應該不是本國人,所以說話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怪異,抑揚頓挫的分不清楚。
但看她的長相卻是看不出來的,除了穿著時髦一些。
最近這幾年,越來越多的東洋人湧了進來,這個海島小國以讓人意想不到的速度飛快壯大,但是國民卻兩耳不聞窗外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臨險境。
沐晚想到淩慎行前些日子說過東洋租界的事情,在沒有軍閥割據的局麵形成之前,封建政府便將城南的玄天門長河以西,作為東洋國的租界,東洋國可以在租界內自由發展經濟,成立自衛隊,警署。
這個租界在建成後十幾年,東洋本地人隻有幾十個人,雖然東洋國投入了大量的財力,但仍然無法將它繁榮起來,連城當地人似乎都不願意到租界中消費或者工作,但是最近幾年,租界建了幾家大工廠,前所未有的繁榮了起來。
最主要的是,淩慎行說,租界那邊也在建一家醫院。
“剛才那個女子是東洋人?”將老太太送回文風苑,沐晚才問出心中所想。
若是連城人,淩慎行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淩慎行在水中搓了搓手,拿過毛巾來擦:“記得我跟你說過,租界也要開一家醫院的事吧,前陣子,他們的領事來找我談合作,想讓我們在連城大肆宣傳他們的醫院。”
“你怎麼說的?”
“我把他回絕了,我告訴他,我們連城很快就會有自己的醫院。”
沐晚燦燦一笑,接過他擦手的毛巾:“你這麼抬舉我,我壓力很大的。”
“這不僅是抬舉你,也是給我們連城爭臉麵。”淩慎行拉著她的手坐下來,又拿了消腫的藥親自替她塗抹。
沐晚想到之後的戰亂,不由側麵提醒道:“這租界借給他們,雖說每年都交租金,但是金額實在不值一提。我小時候借過一個娃娃給朋友,她說玩膩了就給我,結果到了最後,那個娃娃不知怎麼就變成朋友的了,我想玩兒的時候,反倒還要從她的手裏借。”
淩慎行側頭看向她,她的眼睛如此清澈,像秋天日照下的湖水。
“晚晚想說什麼。”
11.19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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