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花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祁生比他們都要先離開了,房間裏空空如已,早已不見了青年的身影,隻剩下了桌上的兩卷畫卷,還有一封信。
江花拆開信封,內容大部分便是感激江花,隻是在最後還是不忘提醒江花要注意安全。
桌上的畫卷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裏,江花隨手拿起其中一幅,展開一看,眼前一亮,滿目都是一片紅,那妖豔的顏色讓人怎麼都移不開眼,可最讓人驚豔的,是那在樹下坐著乘涼的少女,即便沒有正臉,卻還能感受到少女身上輕靈的氣質。
江花看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收了起來,再將另外一幅拿了起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是一張空白的畫卷,裏麵什麼也沒有,江花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出什麼門道,撇了撇嘴,正打算收起來,去看見了右下角角落的一行小字。
‘盼再見時。’
江花笑了笑,將兩幅畫卷收好,荇袂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見江花走了出來,隨手揮了揮手,“快點。”
江花抱著畫,小跑過去,“我知道了,你別催我啊。”
“那小子走了?”荇袂問道。
江花點了點頭,“他都沒有和我們道別,昨天我還以為我們肯定會比他先走呢,結果這家夥倒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溜走了。”
荇袂有些無奈,要不是這丫頭賴床,估計還能和那個小子打個招呼,他可是一大早就看見祁生收好東西離開的。
“行了行了,我們走吧。”荇袂跳上馬車,江花也坐了上去。兩人並肩而坐。
荇袂一揚馬鞭,馬車緩緩動了起來,江花微微偏頭,餘光看見掌櫃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便跳了起來,用力的朝著掌櫃揮手。
“保重!”
江花還沒有看見掌櫃有什麼反應,自己就被荇袂狠狠拽了回去,險些摔了,於是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荇袂。
“這是馬車上,你突然跳起來,也不怕摔死。”荇袂翻了個白眼,無奈說道。
“哼,我可是桃妖,哪裏這麼容易死。”江花靠著馬車,低頭嘟囔著。
荇袂懶得說話,索性當做沒有聽見了。
———
平城。
城內的百姓大部分已經離開了,如今城內空空如已,看上去略顯荒涼。
操練場上,整整齊齊的士兵在操練著,數量極多,隻是仔細一看,卻能發現其中居然還有老人和尚未成年的孩子。
明子棲木然的動著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操練,根本就沒有一點實際的作用,若是真的遇上敵人,簡直是上一個死一個。
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是用來拖延時間的。
“喂,專注點,兵頭又來了。”雷晨輕聲提醒道。
雷信聽到了雷晨的話,手上動作專注了一些。
這兩兄弟性子都不壞,性子也直爽,尤其是雷信,這短短的幾天就把兵頭給得罪了一個遍,好在雷晨機靈,倒是逃過了幾劫。
果不其然,兵頭停在了雷信的麵前,麵上露出了幾分不屑,“打拳打得像個娘們兒似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雷信咬著牙,黑著臉,隻是動作更加用力了許多,就算是隔著些距離,也能聽見他揮舞出來的風聲。
“這樣行了吧!”雷信盯著兵頭,眼底浮現著敵意,語氣不善。
看到了這樣的眼神,兵頭臉色也沉了下來,“怎麼著,不服氣?”
“不服!”雷信索性停了下來,看著兵頭。
“不服就再給我練兩個時辰,直到你服為止!”兵頭惡狠狠地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了幾步。
雷信不屑的朝著兵頭的方向啐了一口,“娘的,有本事就來打一架啊!”
“你說什麼?”兵頭轉頭,臉色不善。
雷信聲音不大也不小,卻剛好能夠傳到所有人的耳裏。
“我說!”雷信早就憋屈了好幾天,早就受不了了,走到兵頭麵前,“有本事就來打一架,別站在旁邊站著說話不腰疼!”
兵頭看了一眼雷信,冷笑一聲,“行啊,你打算怎麼比?”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看向兩人,兵頭個子不矮,可是站在近九尺的雷信麵前,卻還是顯得矮小了一些,可氣勢上卻不輸給雷信。
“大哥,算了吧。”雷晨皺眉想去勸一勸,這畢竟是在兵頭的地盤上,要是他耍什麼鬼主意,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