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晨語氣說的委婉,但話說的很明白。
而這些話,董晨還是修飾過後,轉達上麵所謂領導的話。
秦輕予在網絡上的事情,明顯是有幕後推手,一直讓新聞居高不下。
麵對即將到來的實習期,秦輕予比其他人更想得到這次的實習機會。
“你放心輕予,有董哥在,不會讓你出什麼事。”
“謝謝董哥的好意。”秦輕予抿了抿鬢角的碎發,濃密的睫毛垂下:“我是來這裏實習工作的,不是來陪酒的,如果非要用陪酒來換取實習的機會,我主動放棄這份工作。”
抬起頭,秦輕予抿著唇對董晨笑了笑:“我跟公司沒簽合同,就不打辭職報告了。”
董晨張了張嘴,欲要說話,秦輕予已經拿著包轉身離開。
從公司出來,外麵就刮起了風,天也很快陰暗下來。
秋風起,氣溫也變得低下來。
路上剛下班的人三三兩兩的小跑著。
沒多久,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秦輕予捂著頭上的帽子也朝公交車站牌跑。
一輛快速行駛的賓利車緩緩降下了車速。
車上,坐在副駕駛的嚴荀指著窗外道:“沈總,好像是秦小姐。”
正在閉目養神的沈硯睜開眼,回頭看過去。
秦輕予身著直筒牛仔褲,上麵搭著寬鬆的米色長袖襯衫,襯衫衣擺因為塞在褲子裏,將她的腰襯得仿佛一手就能握住,雙腿更是纖細筆直。
盡管秦輕予帶著帽子和口罩,但因為她從小跳舞的原因,身上清冷的氣質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來。
因為下雨的原因,秦輕予與許多上班族擠在公交車站牌下麵。
她穿的單薄,冷風吹來,凍的她身體微微發抖。
嚴荀回頭看了眼沈硯,問道:“外麵下雨了,沈總,要不要把秦小姐接上來,正好您也要出國……”
望著站牌下的女人,沈硯麵無表情的收回目光,冷淡道:“開車。”
“沈總,其實這段時間秦小姐過的很辛……”
嚴荀下麵的話沒說完,在看到沈硯掃視過來的陰沉目光後,就停了下來。
沈硯是標準的工作狂,除了和朋友們偶爾聚聚,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忙碌工作,根本不會關心什麼娛樂新聞,最多也就看看商業新聞。
這些天秦輕予在網絡上的事情,嚴荀都有在關注,他也試過把網絡上的事情告訴沈硯,但每次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沈硯冷颼颼的眼神給嚇的咽了回去。
跟在沈硯身邊多年,嚴荀多少是了解沈硯的。
那天晚上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看的出來,沈硯很介懷那天晚上的事情。
這些天,他陪著沈硯從酒局回來,有好幾次沈硯就讓司機將車停在了秦輕予住的胡同口,但每次都沒下車。
嚴荀不知道沈硯到底在介懷什麼,但他隱隱能看出來一點,沈硯似乎在等待著秦輕予來找他。
但嚴荀覺得不太可能。
從兩人在一起的那天起,秦輕予主動聯係沈硯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他替沈硯給秦輕予送東西,秦輕予的眼睛裏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
作為旁觀者,嚴荀看的很清楚,秦輕予根本不喜歡沈硯,而且十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