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們明明是過街老鼠一樣的關係,沈硯為什麼還要要求這麼多,難不成他還想跟她過一輩子?
她自暴自棄的拽著裙擺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心裏打定注意,誰來拉她她都不會起來。
沈硯看了看她,回頭又朝店員使了個顏色,店員點點頭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三個店員推著一個婚紗走進來。
秦輕予抬眼瞟了一眼,看到推出來的婚紗是黑色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沈硯在一旁淡淡道:“最後一套,去試試,試完就走。”
秦輕予別過頭,冷冷道:“不試,你喜歡你來穿。”
沈硯鬆了鬆脖頸裏的領帶,“不試,舉行婚禮的時候你裸奔給我看。”
“你!”
沈硯瞥了她一眼:“不用擔心,除了沃伊和牧師,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脫給我自己看,別人不會看到。”
店員都是外國人,根本聽不懂中文,沈硯說的這番話,倒不怕被別人聽到。
秦輕予燥紅了臉,一臉不情願的站起身進了後麵試衣間。
秦輕予前腳走進試衣間,後腳沈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沈硯看了眼手機,是嚴荀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他剛喂了一聲,嚴荀就哭喪著聲音道:“沈總,您跟夫人回個電話吧,夫人說您再不給她回電話,她讓我立馬從公司滾蛋。”
從帶著秦輕予再次來英國的頭天晚上,沈硯就把手機號換了。
也不能說是換,不過是為了躲避薄虞淑等人,暫時不用以前的號碼了。
他現在手機號,除了他跟沃伊還有秦輕予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薄虞淑聯係不上沈硯,自然會找上他。
對這個前公司領導人,嚴荀除了恭維沒有別的辦法。
沈硯不吭不響的放了所有人的鴿子,薄虞淑這兩天為了找沈硯,火氣繚繞的直逼火焰山。
嚴荀被薄虞淑幾十個電話輪番炮轟和威脅之下,脆弱的心髒已經到了快要得心髒病的地步。
他該做的該說的都已經說完做完,實在沒有辦法了,才被迫給老板打電話。
原本滿懷期待的會聽到老板的安慰,沒想到沈硯隻是敷衍的說道:“你把事務跟下屬秘書暫時交接一下,不要上班了。”
“啊?我沒有說要辭職啊沈總,您別誤會我的意思!”嚴荀激動道。
“讓你帶薪休假不願意?既然不願……”
“願意!願意!我一切都聽從沈總的安排!”
嚴荀萬萬沒想到自己挨了薄虞淑這麼多的炮轟之後,竟然會因禍得福。
沈硯是典型的工作狂,一年到頭來,他也跟著幾乎沒有休過假,難得碰上這樣的好事,嚴荀感動的幾乎要哭出來。
掛斷電話後,他雙手合十握著手機作了個揖,念念有詞道:“秦小姐,您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求求您一定勾住沈總的魂兒,讓他在英國多待幾天。”
像是感受到了沈硯的祈禱,正在試婚紗的秦輕予打了個噴嚏。
秦輕予被店員來回轉圈的折騰了一番,漸漸有了困意。
她打了個哈欠,歪著頭,懨懨的任由幾個店員擺弄後背的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