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輕予愣了愣,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喝醉酒後硬套在她手上的鑽戒。
那時她滿腔怒火和被羞辱後的怨懟,第二天醒過來後就把戒指扔了。
秦輕予抿著唇不說話,沈硯用力捏了下她昨天晚上被咬的傷口:“戒指呢?”
秦輕予疼的低低抽了口氣,沒好氣的說:“丟了!”
沈硯低聲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婚禮完成,所有的賓客去了外麵吃東西。
這些人原本就不是他們相熟的人,倒免去了應酬這一項。
秦輕予回到後麵臨時休息室換衣服,厲墨寒也跟著一同去了。
換下婚紗,秦輕予覺得一身輕鬆。
不過盤起來的頭發倒不太好弄,這裏又不能洗頭發。
無奈之下,她隻能頂著新娘發行。
她收拾好走出去,厲墨寒還在門口等著,不過正在跟別人打電話,滿臉開心的笑容。
看到她出來,厲墨寒笑著對那邊的人說道:“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回學校了再聊。”
不知道為什麼,秦輕予感覺電話那邊的人就是齊飛。
她跟沈硯結婚,厲墨寒應該是最開心的人了。
這麼開心的事情,厲墨寒應該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就是齊飛。
“你們什麼時候回國?”收回手機,厲墨寒走上前問道。
“你有什麼事嗎?”
“沒啊,怎麼說我在這裏也呆了三四年了,你們如果不急著回國,這兩天我帶你們在英國玩一玩再走。”
這一刻,秦輕予忽然又發現了個厲墨寒的優點。
心真的‘寬容’,以前對她那麼怨懟,竟然也能在她結婚之後徹底煙消雲散。
但這並不能讓她忘記曾經厲墨寒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她拒絕道:“不用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今天多謝你了。”
厲墨寒雙手抱胸聳了聳肩膀:“反正我閑著也沒什麼事情。”
“哎,對了。”厲墨寒一臉八卦的問道:“我蠻好奇的,沈先生姓沈,我記得你家以前也姓沈吧?你跟沈先生是家裏人介紹認識的?那你們結婚,怎麼一個親戚朋友都沒來?看著沈先生也不像是差錢的人呢。”
他是不差錢,可是他不要臉。
秦輕予默默在心裏說了句。
“我們是隱婚,家裏人不知道。”秦輕予模棱兩可的回道:“我簽了經紀約,戀情婚姻要保密。”
厲墨寒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點了點頭:“那沈先生這個人還蠻不錯的,為了配合你的工作,甘願做背後的男人。”
說完,厲墨寒餘光一閃,看到秦輕予手背上包裹的紗布,想到沈硯臉上的抓傷,還有手上同樣部位包裹的紗布,饒有趣味的笑道:“沒想到沈先生看起來那麼嚴肅的人,私底下竟然那麼有夫妻情趣,臉上的抓傷看著都那麼有男人味。”
秦輕予嘴角微微抽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送走厲墨寒,秦輕予去前麵找沈硯。
找到沈硯的時候,沈硯正在跟沃伊說話。
不過,基本上都是沃伊一個人可憐巴巴的懺悔,沈硯一臉冷肅的聽著他說。
秦輕予沒有走過去,隻遠遠的看著,也能猜到沃伊到底在說什麼。
沈硯這個人,她了解的不深,但他的脾氣她是了解的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