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周身被他身上的氣息和酒氣包圍著,因為多了個人,被子裏的溫度沒一會兒就變得暖烘烘的。
秦輕予僵硬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雖然酒氣不太好聞,但被子裏的暖意讓她漸漸有了困意。
困意來襲,她人情不自禁的朝麵前的胸膛貼去。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搭在她腰上的那隻大手不安分的挪到了她的屁股上。
秦輕予的困意瞬間消散,她的身子再次繃緊。
溫熱的嘴唇從發頂一直吻到她的鼻尖嘴唇,最後埋首在她脖頸裏用牙齒輕咬她的皮膚。
微疼和酥麻的癢感,讓她身體控製不住的微微戰栗。
秦輕予再也裝不下去,沈硯的大半個身子已經壓在她身上,兩人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
她嗚咽了一聲,不舒服的推他。
沈硯配合的抬起了頭,冷峻的麵容上此刻染上了一層紅暈,幽深的雙眸也不同以往的柔軟許多。
這樣的反常,讓秦輕予心裏很沒底。
而且被他這樣盯著看,秦輕予覺得全身都火辣辣的很別扭。
正當她準備背過身的時候,沈硯忽然開口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挪動的身體一頓,秦輕予目光呆怔的望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硯雙眸一動不動的凝望著她。
兩人對視著僵持了兩三分鍾,秦輕予先別過了頭,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他聽到:“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會給不喜歡的人生孩子。”
她抿了抿唇瓣,回頭正視他:“我希望你能遵守約定,錢財兩清之時,就是我們關係兩清的時候。”
說出這番話時,她的雙眼裏都是堅定的光。
盡管她心裏很清楚,就算他們之間真的錢財兩清了,沈硯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開她。
沈硯臉色不變的盯著她,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一點異樣,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低沉問道:“你喜歡誰?”
“跟你沒關係。”
“姓齊的那小子?”
秦輕予微微蹙眉:“我喜歡誰跟你沒關係。”
薄唇微微勾起,笑意沒有到達眼底,語氣輕浮:“那你想給誰生孩子?給那小子生孩子?”
秦輕予從他語氣裏感受到了羞辱,她嗆聲道:“隻要不是你,給誰生都無所謂!”
沈硯輕嗤一聲,眸光卻冷了下來。
秦輕予暗自抓緊被子,心裏緊張起來。
但沈硯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對她冷嘲熱諷,他意味不明的淡聲說了句:“我等著。”
說完,他掀開被子坐起身,把脫了一半的外套穿好。
這時,臥室的門開了。
薄老太太端著醒酒湯進來,看到沈硯從床上下來,訝異道:“阿硯,你怎麼起來了?你沒喝醉?”
沈硯沒有回答她的話,彎腰從抽屜裏拿出煙盒和打火機走出了房間。
秦輕予臉上蒙著被子躺在那一動不動,心口卻有些悶痛。
薄老太太站在那一臉不明所以,她走到床邊,拉了拉被子叫道:“小予,小予?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