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開記者朝屋子裏走,記者看到他就像是螞蟻看到了蜜糖,一股腦都把他圍住了。
“先生,請問你是秦輕予什麼人?”
“秦輕予呢?我們接到消息說,秦輕予要在病房裏開記者會,為什麼沒人?”
“就是啊,不是過來耍我們的吧?”
狗屁的記者會!
一定是肖家那老兩口搗的鬼!
嚴荀在心裏罵了一聲,硬著頭皮擠進去,卻沒有看到秦輕予的身影。
屋子裏各個角落的門都已經被記者打開翻了一遍,病床上除了顧薇薇給秦輕予的那個錦盒,再沒有別的東西。
嚴荀茫然的站在病房裏,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
秦輕予跑哪裏去了?
他把人看丟人了,沈硯知道後一定會殺了他。
醫院地下停車場。
電梯打開,兩個護士模樣的人推著一輛擔架車從裏麵走過來。
秦輕予躺在擔架車上閉著眼,如果不知道的人,已經她是睡著了。
護士將車徑直的推向一輛黑色車子裏,車裏下來兩個人,將她抬上車。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回頭看了眼昏過去的秦輕予,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肖先生,人已經在車上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洪亮的男中音:“知道了,那幫記者還在醫院?”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全部引導到這丫頭那邊了。”
“太太跟小姐呢?”
“太太跟小姐已經安全轉院了,沈硯那邊的人已經不……”
話未說完,嘭的一聲響,副駕駛車窗的玻璃應聲而碎,車上的人懼都嚇了一跳。
正在打電話的男人反應迅速的掛斷電話,雙手抱頭低下頭。
嘭!嘭!嘭!
接連三聲打砸玻璃的聲音,前擋風玻璃已經全都被敲碎。
幾隻手伸過來,揭掉擋風玻璃,跳上車把裏麵的人從擋風玻璃裏揪了出來。
一係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讓車裏的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男人被拖出車外,手機隨即被搶走。
電話還沒有掛斷,電話那邊肖軍將這邊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
“肖先生。”
“沈硯早就安排好了你們?”
“沈先生說,肖老先生這邊手段跟年輕時候沒什麼兩樣,讓咱們隻管在這裏守著,一定能逮到兔子。”
電話那端,肖軍氣的攥緊了手中的手機,嘴裏卻哈哈大笑出聲,洪亮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手機仿佛被開了外音。
“沈先生說敬您是長輩,晚輩間的事情,希望您別再插手了,不然他也不知道會對令嬡做出什麼事情。”
掛斷了電話,肖軍怒火中燒的用力把手機砸到了牆上。
嚴荀像個遊魂一樣的滿醫院的尋找秦輕予,找了將近一個小時,忽然接到了沈硯的電話。
看到沈硯的手機號,嚴荀忽然生出跑路的念頭。
他跟在沈硯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沈硯除了工作外對什麼事情那麼上心過,秦輕予仿佛就是他生活裏的全部。
他毫不懷疑,如果秦輕予出了什麼事情,沈硯一定會殺了他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