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比被他反捅一刀還令秦輕予難受,仿若一築牢籠,將她死死困住。
“……我想死沒有人能阻攔的住。”
“即便是死,你也隻能死在我懷裏!”
眼淚混著血水沒入她的脖頸裏,秦輕予虛弱的哽咽道:“沈硯,你這種畜生一定會下地獄的……”
當初租住這裏的公寓時,嚴荀就考慮到了秦輕予的身體情況,特意租的離醫院近的地方。
沈硯抱著秦輕予跑到公寓樓下時,醫院的救護車也剛好趕到。
急救人員詢問了下信息後,連忙將秦輕予接過去推上車。
急救車上,急救醫生幫秦輕予處理傷口止血時,護士也拿著繃帶要給沈硯止血。
沈硯冷淡的擺開護士伸過來的手:“不用。”
護士錯愕道:“先生,你受傷也很嚴重,我怕你這樣會撐不到醫院。”
那一刀刺的很深,傷口被秦輕予攪弄的血肉模糊,他的情況不比秦輕予強多少,特別還在流血的那隻手掌,傷口深的可以看到手指骨頭。
如果不是他身體強壯,怕是在抱著秦輕予下樓的這段路,就堅持不住了。
傷的那麼重,他此刻還能像沒事一樣坐在這,讓護士都有點不敢相信。
但下一秒,沈硯眼前一黑,人撲通一聲倒在了擔架床旁。
“先生!”
……
深夜。
薄虞淑被阿姨的敲門聲叫醒,她披著衣服起身開門,保姆站在門口,焦急道:“太太,您跟先生快去一趟潭州吧,三少快不行了。”
保姆的話像一盆涼水一般,兜頭澆下來,澆醒了她未消散的睡意。
薄虞淑雙腿一軟,啪的一聲扶住了門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姨哽咽道:“潭州那邊醫院打電話說,三少快不行了,讓直係親屬趕緊過去。”
薄虞淑跟沈懷業年紀漸大,睡眠情況也不太好,睡覺前兩人都會把手機關機,護士從沈硯的手機裏翻出直係親屬的手機號一一打過去,均都是關機,於是隻好打了存著‘家’的座機號。
床上的沈懷業也被兩人的聲音吵醒,他坐起身朝門口看過來,問道:“虞淑,什麼事?”
薄虞淑一向因要強而緊繃的麵容瞬間崩塌,她慌亂無神的轉身朝衣架旁走,一邊朝身上套衣服一邊顫聲道:“阿硯出事了,去潭州,起來去潭州。”
司機帶著兩人趕到潭州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
司機推著沈懷業在後麵走,薄虞淑幾乎是一路跑到急救室門口的。
她慌神的抓住一個值班的護士說道:“我兒子在哪裏?”
護士被她說的一懵,而後看著她的麵容覺得有些熟悉,問道:“您是那位叫沈硯的病人母親嗎?”
薄虞淑急忙點頭:“沈硯怎麼樣了?出來了嗎?”
之所以能認出來薄虞淑,完全是因為沈硯那張臉太過出眾。
沈硯和秦輕予剛被送進來,值夜班的女護士幾乎都知道了女藝人秦輕予,和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男人被送進來了。
本來幾個困頓的護士站,瞬間都被八卦精神叫醒。
她們都在猜測,秦輕予和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我不清楚,他不是我們科室負責的,您在這等一會兒吧,一會兒裏麵會有人出來。”
心裏雖然焦急,薄虞淑也隻好站在急救室門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