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抓著許墨寒回過神來,卻什麼都看不到,腦子不由的嗡嗡作響,眼前,耳邊卻是另一幅景象。
她被五花大綁的塞進一口密封的箱子裏,和現在一樣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任憑她怎麼哭喊,都沒有人理她。
無助,絕望,瀕臨死亡的壓迫感,她好像又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當時的處境。
“放我出去……放我走……”依然喃喃著,突然開始大喊掙紮起來,可因為腳傷有傷,推開許墨寒的同時,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放我走,放開我……”依然捂著腦袋在角落裏哭喊。
迅速拿起手機開了照明燈的許墨寒,也頓然愣住了,一個箭步朝依然衝了過去,將依然摟進了懷裏:“依然……丫頭,你怎麼了,你別怕,別怕。”
依然看到地上手機上的光亮,看著手機上的未接電話,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
電梯門突然恢複了運行,從負一樓,直接到了負二樓,電梯門打開,許墨寒的助理皓山正一臉著急的衝過來。
“Sir,沒事吧。”
“把車開過來,送依然去醫院。”許墨寒說著,將外套脫了下來。
可是抱著依然的手才剛剛鬆開,依然卻又一把抓住了許墨寒的T恤,一臉驚恐恍惚的樣子。
“你別怕,我就在這,哪也不去。”許墨寒將外披在依然身上,便起身一把抱起了她。
皓山的車沒開過來,顧薄琛的車卻到了,看到許墨寒抱著依然從電梯裏出來,顧薄琛大步衝了過來。
依然臉色慘白,滿臉淚痕,抓著許墨寒T恤的衣襟,腳麵淤腫,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埋著頭。
顧薄琛看著依然,抬眼朝許墨寒看去。
許墨寒看到顧薄琛一臉不悅,自己更是滿臉惱怒。
“電梯剛才出了故障,一片漆黑,她嚇著了,腳上的傷比較嚴重,要趕快送醫院。”許墨寒死死盯著顧薄琛,好像從喉頭裏發出的聲音一樣,帶著幾分怒吼的低沉。
顧薄琛也不理會許墨寒,伸手正要將依然接過來,可依然抓著許墨寒的衣襟,卻死死的不鬆手,一言不發。
許墨寒見狀,抬眼看了一眼顧薄琛,徑直朝車邊走去。
皓山關上車門,便開車絕塵而去。
顧薄琛看著消失的車子,不由的攥緊了拳頭,轉身朝電梯間走去。
電梯雖然恢複了運行,可是仍舊是一片漆黑,顧薄琛看著電梯裏昏昏暗暗,一絲光亮都沒有,心裏也不由的揪成了一團。
七年前,他在一艘私船的貨箱裏,找到了裝著依然的小箱子,箱子上到處都是血痕,依然被綁著手腳,蜷縮在箱子裏,幾乎喪命。
“先生……”成敘在身後突然喊道,聲音很小。
“我要今天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顧薄琛低聲到,繼而轉身大步而去。
依然被送去了安和醫院的高級病房,依然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從抓著許墨寒的衣服,到抓著許墨寒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她耳邊回蕩著醫生和許墨寒的聲音,麵前卻是漆黑一片的恐懼。
“醫生,你最好給她多檢查一下,剛剛她可能被嚇著了。”許墨寒朝醫生低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