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特別緊要的事,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單獨和依然在他的家裏。
許墨寒回過神來的時候,依然正看著窗外絕塵而去的車子。
“你真的沒事吧,我看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去醫院,或者……”許墨寒倒了杯水,朝依然遞了過來。
“我沒事,剛剛周醫生才走,隻是有些麻醉劑而已,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依然說著,心神不定的靠在了沙發上。
“Sir。”皓山在門外敲門,輕聲喊著。
許墨寒看了一眼依然,起身朝門外走去:“Sir,我們的人發現了傑尼斯,在歐洲。”
“拿下它,尤其是……那枚戒指。”許墨寒壓低了聲音到。
皓山輕輕點了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許墨寒關上了門,便朝依然走了過去:“以後別這麼逞強了。”
“有人要我麻煩,無論我做什麼,麻煩都會找上門來的。”依然喃喃著,抬眼朝許墨寒露出幾分苦笑:“你是安卡達的董事長,你有沒有在有些時候,覺得很無助和無奈呢。”
“自然是有的,而且是很多時候,這世上的人就是這樣,隻會看到你發光發亮的地方,不會看到你背後的艱辛,無奈,痛苦和身不由己。”
許墨寒若有所思的說著,轉眼朝依然付之一笑:“這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
依然聞聲,不由的一怔:“什麼?我說的?”
“是,你說的,你說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兩麵的,就像硬幣,有正麵就有背麵,生命在不停的旋轉,但別人隻能看到你的光芒,卻看到你的艱辛,隻能看到你的光彩,卻看不到你的痛苦。”
依然愣愣的看著許墨寒,突然想起在山頂上,顧薄琛對自己說過的話,想起七年前在海邊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好像突然間就明白了什麼。
許墨寒,她確實認識,確實是在七年前認識,隻是是在認識顧薄琛之後,才認識的許墨寒。
“怎麼了,看著我發呆,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許墨寒笑著道。
依然輕輕搖頭,露出幾分淺笑:“你說我救過你?”
“是啊,你這個人就是奇怪,陌生人都救。”許墨寒露出幾分暖笑,朝依然望去,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初見依然的情景。
“七年前,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愣住了,你猜為什麼?”許墨寒問道。
依然不解的露出幾分淺笑:“我長的也不是傾國傾城吧。”
許墨寒破口而笑到:“當時飛機正在顛簸,飛機上所有人都嚇得魂飛魄散,隻有你睡得很沉,我看著你睡著的樣子,心裏就在想,這姑娘心得多大啊。”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當時不是睡著了,是昏迷了。”許墨寒低聲到,迎上依然吃驚費解的表情。
“昏迷?”
“是,後來我意識到了不對,就要隨行的醫生看了你,你再醒來的時候,就在我家了。”
“後來呢?”依然忙問道。
許墨寒愣了愣,思緒一轉微微一笑到:“後來啊,後來你就愛上我了?還說要嫁給我呢?誰知道這麼不守信用,嫁了兩次,也沒輪到我。”
許墨寒一聲苦笑的朝依然看了過去。
可依然卻笑不出來,麵無表情的靜靜的看著許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