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仿佛看到自己十九歲那天在這裏受到的屈辱,那是顧薄琛被強行帶走之後,劉雪雲去找自己麻煩,卻無意間傷了依然的媽媽。
依然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可是當時的她好傻,好傻,居然不肯接受劉雪雲的錢,反而來這裏求。
她還記得自己受盡了委屈和屈辱,最後還是林依琳顧念舊情甩給了他一張銀行卡。
依然跟著秦雨的腳步進了屋子,也漸漸恢複了理智和神色。
沒等秦雨說什麼,依然便徑直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倒是不客氣。”
“這是我家,我客氣什麼。”
“你家?你早就不是林家的人了。”秦雨輕蔑的看著依然,倒是依然不動聲色的勾唇一笑,目光裏也隨即露出幾分冰冷的殺氣和冷漠。
“可是……我是周家的人啊。”依然突然開口,看著秦雨突然怔住的臉,又露出笑意,朝秦雨示意:“好了,不開玩笑了,給林依依打電話,就說你找她有急事,要她回來。”
“什麼?”
“什麼什麼啊,我說你,叫林依依回來。”
“為什麼?”
“因為我要找你們商量大事啊,缺一不可,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了。”依然說著,順手拿起了秦雨的手機,撥通了林依依的電話。
電話撥通的同時,秦雨也驟然露出幾分氣惱,身子一傾,便試圖去奪依然的手機。
隻是剛起了起身子,依然便鳥悄的拿出了匕首,衝著秦雨指了過去,輕輕晃著手裏的匕首,朝秦雨示意坐下。
“依依啊,我,你姐姐。”依然噙著幾分笑意道。
“你怎麼會拿著我媽的手機。”
“因為我和她在一起啊,我給你二十分鍾,一個人回來見我。”依然說著,隨即掛了電話,隔空砸向了正轉身要逃走的女傭背上。
女傭本來是送咖啡和茶的,看到那把匕首和不敢動作的秦雨,便準備逃走。
咖啡和茶灑了一地,依然見狀,輕輕歎了口氣,朝其看了過去:“茶打翻了,不過我想我們也不怎麼想喝東西,現在乖乖的站在我能看的到的地方,OK?”
女傭怔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依然見狀,匕首朝秦雨伸了過去。
女傭見狀,忙朝依然走了過來,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手機。”依然朝其示意。
女傭猶豫著將手機放在了依然麵前的桌上。
“林依然,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居然敢拿著匕首跑到我家裏來指著我。
“你都敢殺人放火,我怎麼就不敢拿著這麼個玩意對著你啊。”
“殺人放火?你可不要隨便汙蔑我。”
“沒有嗎?七年前清灣區的大火是誰放的,舊倉庫裏的桐油是誰潑的,林依琳母女的車禍是誰造成的,那顆腎是誰挖走的,還有我媽的死,又是誰逼死的。”
“你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然你說是欲加之罪,好,那我再加一條,周家!周家家破人亡,隻剩下我舅舅一個人,十幾年前的那場大型事故裏,八個人死,三個人重傷,又是誰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