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死死盯著朝自己走近的顧恒,不由的攥緊了拳頭,眼神裏也頓然多了些恨意和殺氣。
“真好,七年前我們隻見過一麵,你都還記得我,看來你不隻是恢複記憶了,還恢複的很好。”顧恒立在依然麵前噙著幾分笑,一臉的坦然和不屑。
“是隻有一麵,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是如何對我的。”依然的每個字都透著恨意,仿佛七年前的故事突然間的回到了腦海裏。
那是顧薄琛提出分手的一個月後了,自己和母親已經準備好了去歐洲,卻在去機場的路上,被顧恒和傑尼斯攔截。
出租被逼撞上了公路一側欄杆,依然的母親和司機也都昏了過去。
依然敵不過傑尼斯,被狠狠的打暈。
漸漸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遍體鱗傷的倒在了車裏,車門車窗都鎖著,車裏車外都是汽油味,火勢也一點點的圍住了她所在的轎車。
依然昏昏沉沉間失去了知覺,再醒來已經躺在了醫院裏,失去了像噩夢一般的記憶。
“隻可惜當時,我搜遍了你全身也沒找到戒指,我很好奇,戒指究竟在哪?”
“顧恒,我跟你也算是無冤無仇,你要戒指而已,為什麼從頭到尾非要我的命。”依然突然紅了眼眶。
她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好像自己得罪了所有人,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想要自己死。
“我們是無冤無仇,可是你擋著我的路,跟我作對,就是我的敵人,你自己算算,你擋了我多少次,護了顧薄琛多少次,而且你還是死心眼,那戒指你能當飯吃嗎,我能的。”
“你貪得無厭,你本來就不是顧家的子嗣,你不過是個收養的孩子,你已經有了顧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還要怎樣,那戒指可以在顧氏呼風喚雨,我為什麼要給你。”
顧恒一聲冷笑,重重的歎了口氣,朝依然湊了過去。
“所以啊,我們就是敵人,你擋著我的路了,你一定要死,第一,你壞我的事,第二,你是顧薄琛的心頭肉啊,你死了,他恐怕也死了。”
“我就喜歡看他淒淒慘慘,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好像七年前,我看到他在火海裏狼狽淒慘的樣子,我就特別開心。”
“當時我就知道,你是一把利刃,一把鋒利的匕首,可以對付敵人,也可以對付自己人。”
顧恒說著說著便不由的揚起了笑意,好像已經看到了顧薄琛一敗塗地的樣子。
倒是依然,突然皺緊了眉頭,瞠目結舌的看著顧恒:“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什麼?你想聽什麼?你想聽什麼,我就跟你說什麼,反正過了今天,一切都過去了。”顧恒一臉輕笑的看著依然,一本正經的問。
“你說他在火海裏,什麼意思。”依然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顧恒的衣襟喝問到。
“原來你不知道啊,你竟然不知道。”顧恒突然發笑,也不忌諱依然抓著她。
依然惱了,狠狠的將其推了出去,顧恒踉蹌了一步,勉強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