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筱筱點著頭，就要把手拿出來，給聶錚泡茶。
“別動！”
商君辭皺眉，阻止了她。
“怎麼弄，你說，我來做。”
“哦……”封筱筱點點頭，“那謝謝你了。”一邊教商君辭怎麼做。
商君辭第一次幹伺候人的事情，撇著嘴。
“你對我哥，還真是好，這種事，不會讓下人做嗎？”
封筱筱輕蹙眉頭，“那怎麼一樣呢？這不光是一杯茶，也是我的心意啊。”
“心意？”
商君辭勾唇，笑的一臉曖昧。
“你對我哥什麼心意？”
“啊？”封筱筱一滯，有些不好意思。
“嘖。”商君辭搗搗她的胳膊，“別這樣，說啊。”
可以跟商君辭說嗎？商君辭是聶錚的親表弟。而且，兩兄弟感情挺好。商君辭會不會一轉身，就把她的話說給聶錚聽了？
封筱筱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又或者，商君辭就根本是來試探她的？
“喂！”見她一直不說話，商君辭笑了，“有這麼難嗎？喜歡，不喜歡，不就是幾個字？”
商君辭故作驚訝，“嫂子你這麼猶豫，該不會是……不喜歡我哥吧？”
“當然不是！”
封筱筱慌忙搖頭。
商君辭笑了，“那就是喜歡，有多喜歡？”
封筱筱微微仰起頭，輕歎了口氣。
“聶先生很好……”
封筱筱難得這樣認真，“我們說是協議婚姻，各取所需，可是，我心裏清楚，是我占了便宜。”
對聶錚來說，當初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
而她，如果沒有遇到聶錚，當初連活下去都困難。
“算起來，我和聶先生在一起的時間隻有一年多。”
封筱筱微垂著眼簾，燈光下，睫毛根根輕顫。
“但這一年裏，聶錚給了我太多，我指的，不隻是金錢哦。”封筱筱微微笑著。
“他是個好丈夫，雖然是協議的。”
“不是……”
商君辭聽著犯糊塗，“嫂子，你說了這麼多，你對我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感情？”
“嗯……”
封筱筱頓了頓，又看了看商君辭，斟酌著說到。“感激。”
“感激？”商君辭怔愣，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嗯。”
封筱筱點點頭，“當然是感激，有很多地方，四年前他娶了我，給了我一個家。這些年，養著一無是處的我，還為我的事業考慮、請老師鋪路，很多很多……”
商君辭張了張嘴，有些著急。
“那除了感激呢？”
除了感激？
封筱筱微怔，她不敢有、也不能有啊。對她這麼好的聶先生，已經被這段婚姻束縛了四年，他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和他愛的人在一起的。
封筱筱笑笑，沒回答。
“參茶泡好了？還是我來吧。”
嘖。
商君辭皺眉，先行上了樓。
走到樓梯口處，卻遇上了聶錚。商君辭一怔，“哥？”
聶錚擰眉，朝他搖搖頭。
“哦。”商君辭明白了，吞了吞口水，“哥……你，剛才都聽見了？”
“嗯。”
聶錚點點頭，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了房。
他就不該出來的，不出來，就不會聽到封筱筱和商君辭的對話。
原來，在她的心裏，對自己隻有感激。
感激，支撐他們的婚姻，足夠嗎？
哎。商君辭看著他哥的背影，覺得他哥啊……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