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就跟長了眼睛似的,道道都繞過地上的雲凡和莫小陌,直接紮向那十幾個黑衣蒙麵人。
這一下,那本就慌了陣腳的黑衣人就更加忙亂了,抽劍抵擋開了道罡風利刃,便要被十幾二十道罡風利刃穿透衣衫和皮肉。
不過一分鍾的時間,那十幾黑衣人便個個都衣衫破碎,個個都被割斷經脈倒地不起。
有些抗不住的,便直接在這冷冽的罡風利刃下送掉了性命。
琴聲止時,
那些沒死的人雖然鬆了口氣,但卻已是爬不起來,無法言語。
而此時的雲火,已經架起雲凡,和莫小陌一起走遠了。
直到她們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那個紅衣男子才悄無聲息地從某處牆角邊露出身影,盯著雲火消失的方向輕蔑嗤笑:“武宗了?”
他一說話,那張陰沉的馬臉在額發的襯托下就顯得更加難看了。
“司公子……救救我們……”一個終於緩過氣兒來的神蓮教弟子趴在地上仰起頭,用微弱的聲音求救。
然而,
那紅衣男子卻用更加冰冷的語氣說道:“你們經脈盡碎,我也無能為力,不過你們也不是全無用處,比如,我可以用你們的性命,激起韋清楓的怒火。”
“你……”那些尚有意識的黑衣蒙麵人感受到了深深的危險,全都開始拚命掙紮、艱難退讓。
然而,他們的性命最終還是淹沒在紅衣男子的瘋狂冷笑中。
……
雲凡其實隻是中了軟筋散而已,除了全身無力無法提起武力外,並無大礙。
雖然雲火出關回家,雲家上下都喜出望外,但街上突然出現的神蓮教眾卻依然給雲家人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影。
雲晉這回很自覺,知道自己閨女有大事要處理,他便不再跟在她身邊添亂,而是親自到後院的練武場督促弟子練劍去了。
雲火站在正殿二樓的廊下,負手而立,從這個位置遠遠地便能看到練武場上眾弟子整齊劃一的劍式動作。
其實當初重建雲宅時,她便在這閣樓上融入了地球人的建房風格,比如地球人喜歡的小陽台。
所以她現在就將自己居住的二樓留下了這樣一個陽台式的走廊,且四麵都是通的,這樣她就可以在閑暇時繞著自己的房間觀賞不一樣的風景。
但此時此刻,她並沒有心思賞景。
她想的是,那些陰魂不散的神蓮教眾會不會在哪個月黑風高夜,突然就殺到了她的雲家大宅。
“公子。”雲凡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雲火回頭,剛好看到雲凡腳步虛浮的走來,此時,他腿上的傷口已經纏好了繃帶。
她也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頭望向練武場。
“是我錯了公子,我不該沒事跑出去閑逛,您罰我吧公子。”雲凡走過來,十分自責地請罪。
“你既已知錯,我還罰你做什麼。”雲火的聲線比平日冷淡了好幾分。
雖然她說著客氣的話語,但雲凡卻已聽出了她心中的慍怒。
一時無措,雲凡隻能低頭站在那裏,半聲都不敢吭出來。
“不過,你最近做事是有些懶散了,還不如家裏的隱衛們嚴於律已,所以你,是該好好反省反省。”雲火說著,便轉身下樓。
“是,雲凡記住了。”
“好好休息吧,沒事不要出門。”
雲火扔下這句話,便朝大門走去。
她還要去見一個人。
但是,她還沒走出家門百米,就被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乞丐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