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群垃圾,僅此而已。”
嘩!
陳鳳麒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包括侯三都是目瞪口呆:這家夥的膽兒,也太肥了一點吧?
侯振坤眼神一滯,神色頓時變得玩味起來:“這麼多年了,敢像你這樣對我說話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沒有任何例外,墳頭的草已經一人多高了。年輕人,奉勸你一句,說話做事還是量力而行一點的好。我還是那句話,我侯某人是一個惜才的人,念在你少不更事,我就當做你什麼都沒有說過,但下不為例。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願意輔佐我兒子,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以你的身手和膽魄,竟然願意屈身暗香小舍花坊那種小地方,不外乎就是想得到葉蟬不是麼?區區一個黃毛丫頭,何至於讓你如此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女人、金錢、地位,隻要你跟了我,這一切都唾手可得。”
陳鳳麒實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神情揶揄,估摸著再這麼繼續笑下去,都能將眼淚笑出來。
陳鳳麒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是侯振坤這種心狠手辣之輩,表情逐漸冷冽下來,冷聲喝道:“你笑什麼?”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陳鳳麒說:“一個井底之蛙居然在我麵前對女人、財富、地位高談闊論,我為什麼不能笑?你要搞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在你這種垃圾眼中視若珍寶的東西,在其他人眼中興許根本就是狗屁不是。不好意思,恰恰我就是那其中之一。”
侯振坤道:“你的言下之意,我侯振坤的麵子你是不給了?”
“給你麵子?你算老幾?”
“好好好,非常好!”侯振坤氣急敗壞:“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非得要自掘墳墓,我就送你一程。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別下死手,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嘴硬還是侯爺我的拳頭硬。”
“是!”
侯振坤一聲令下,早就蓄勢待發的麾下眾混混,應和一聲,鋪天蓋地便朝陳鳳麒殺來。
“去死!”
一個孔武有力的混混頭子首當其衝,轉眼間已經衝到近前,麵對佇足在原地一動未動的陳鳳麒,此人並沒有多想,隻當是陳鳳麒被己方人多勢眾的氣勢已經嚇懵了,眼神邪光暴漲,爆喝一聲,手中砍刀在慢搖吧燈光的照耀下泛著肅殺之芒,劈頭就是凶悍一刀。
由此不難看出,此人必然刀口舔過血,甚至可能命案在身也不一定。
可即便是這樣,陳鳳麒的身形仍舊紋絲未動,直到刀鋒距離他的麵額已經不到一寸,車內將這一次看得格外清晰,已經下意識捂眼的葉蟬三人,發出驚呼聲之際,才見得陳鳳麒右手手臂抬起,那看似緩慢異常的動作,卻是後發先至,“鐺”地一聲,畫麵就此定格。
“怎怎麼可能?!”
混混頭子俯衝的身形猛然凝滯,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恐眼神凝視著手中砍刀刀刃的位置,隻見眼前這個身材還要比自己小一號的青年,比想象中還要恐怖,竟然以中、食二指,便是活生生鉗住了整個刀身,無論他使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拖拽動分毫:這得需要多大的指力才能做到?常人隻怕是根本就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