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已經在攝像鏡頭盯了半晌的攝影師,突然的驚呼聲打破了酒店房間裏的平靜:“嵐姐,有新情況。不僅侯振坤背後的靠山來了,還帶來了市局特警大隊的人。”
對於攝影師第一時間彙報的情況,秦嵐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吳明用是侯振坤的小舅子,侯三的親舅舅,為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侯氏父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以此人的心性以及在酒城的地位,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都不為過。”
“吳明用的到來極有可能是事件的重大轉折點,打起精神來,密切注意一切動向。”
“”
縣局大樓。
聽到蔡亮的話,前一刻還趾高氣昂的郝正剛,此時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丟人?
何止是丟人?
根本就是將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有多強的威懾力,也不是自己有多麼不怒自威,而是在人家陳鳳麒的眼中,自己這縣局直接負責人跟一坨狗屎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郝正剛非常清楚,雖然他身居現在的職位,並不是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而是在吳明用的照拂下才以坐火箭般的速度得到晉升,實際上骨子裏就是一個貪生怕死、欺善怕惡的草包、窩囊廢,除了狐假虎威什麼都不會,如果不是打著吳明用的名頭,他哪裏有現在的風光?
吳明用這塊在酒城的金字招牌,對於郝正剛而言向來無往而不利,可是當這個“殺手鐧”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時候,他的心裏比吃了滿口的蒼蠅還要憋屈,壓根兒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偏偏自己還率先將狠話撂下,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那就不僅僅是被人看笑話那麼簡單了。
然而,麵對軟硬都不吃的陳鳳麒,他又能做什麼呢?
此時此刻,郝正剛恨不得狠狠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讓你嘴賤,讓你逞強,讓你不自量力,這下傻眼了吧?
就在郝正剛完全下不來台之際,一陣嘈雜聲響起。
順著動靜方向看去,郝正剛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前一亮,把腿就來到人群簇擁,如同眾星捧月的五十來歲,生有鷹鉤鼻,目光陰沉,神情肅殺的男人身前:“吳”
“沒用的廢物,滾到一邊去。”
郝正剛剛剛開口,吳明用已是毫不掩飾內心的殺氣騰騰,冷喝出聲。
在常良和老王麵前頤指氣使的郝正剛,渾身一顫,仿若老鼠見了貓,哪怕是在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情況下,依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悻悻然的退到了一旁。
然後,吳明用一手奪過喇叭,目光直視審訊室方位:“裏麵的人聽著,我是酒城吳明用,現在給你們三分鍾時間放下武器,打開房門,雙手抱頭從審訊室內走出來,否則三分鍾後,後果自負。”
沒有任何談判,沒有任何含蓄,吳明用的態度比想象中還要強硬,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
審訊室內。
“吳明用那那是吳明用的聲音?”
荊小美顫呼出聲,哪怕僅僅隻是聽到吳明用的聲音,都是讓她產生無邊的恐懼。
醉眼迷蒙的陳鳳麒,將荊小美的反應看在眼裏,滿不在乎的咧嘴一笑:“區區一個聲音就怕你嚇成這樣,荊小美,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