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城通往古藺縣的高速路上。
已經做了簡單包紮的助理秘書小趙,帶著欲言又止的眼神,屢屢看向後座上的秦紹奇。
秦紹奇輕笑一聲;“有什麼想說的,直接開口問吧!”
小趙道:“那個人僅是給你看了一份文件,一張證件,就促使你下了這麼大的決心,要一口氣鏟除吳明用整顆毒瘤,真的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
秦紹奇說:“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未知而神秘的力量,並非不存在,而是我們所處的層次遠遠接觸不到罷了。很不湊巧的是,侯振坤這對無惡不作的父子,觸了不該觸的眉頭,算是拖累了吳明用這個算計一生的家夥,怕是到死的那一天他都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小趙將信將疑:“那個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
“這算什麼?”
秦紹奇苦澀笑道:“我身為堂堂酒城方麵負責人,又是煊赫一方的秦家家主,無論是身份地位都非常人可比對吧?可是你小子要知道,就之前出現在辦公室裏的那個人,不僅對於我這種層次的存在,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即便是家裏的老父親,若是被那個人所在的部門,哪怕是隨便出來一個馬前卒,同樣有著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抓人的權利。可想而知,你小子能夠在人家手底下撿回一條性命是多麼慶幸的事情。”
“還有,不是我說你。雖然你為人機敏,但是年紀輕輕已經坐到辦公室秘書的位置,難免有些驕傲自滿,不將一般不起眼的人放在眼裏,這無疑是一種井底之蛙的短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許多有著翻江倒海卻名聲不顯的存在,往往大隱隱於世,得罪了這樣的人,下場不難預見。所以我對你的忠告就是,無論身在何種地位,掌握多大權利,最好的處世原則就是懷著對生活的敬畏,夾著尾巴做人,否則吳明用就是前車之鑒。”
“是!”
聽完秦紹奇的話,小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其他人不清楚,可是他作為秦紹奇的心腹,再清楚不過,秦家老家主那可是真正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哪怕已經賦閑在家,但是任何一舉一動看似微不足道的表態,在西南地區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而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居然在人家眼中什麼都不是,實在是難以想象權利大到了何等程度,因此小趙忍不住問:“可不可以”
“不可以!”
秦紹奇神情慎重道:“該你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就算知道最好也裝作不知道。一個人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對你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好處,知道了麼?”
小趙心神一顫,哪裏還敢再問。
“”
古藺縣,縣局大樓。
吳明用強勢而來,態度強硬至極,當場撂下三分鍾時限的狠話,然而哪怕是如此,緊閉房門的審訊室,隨著時間的流逝,依然無動於衷。
事實上相較於審訊室外劍拔弩張的窒息氣氛,審訊室內的情況令人驚訝的隻能用輕鬆到荒唐來形容。
原因為他,隻因為晚飯時間早已過去,其他人還好,對於正在長身體的葉易來說,早就已經饑腸轆轆,這會兒正在向陳鳳麒訴苦呢。